“哈啾!”我趴在桌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qΒ⑤.\
“怎么会這样?怎么会這样的啊?下巴磕掉了,还发這么高的烧,老大,你到底怎么搞的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説句话嘛……”大饼脸又吵又嚷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脑发晕,满眼都是饼。
要知道,对于一个下巴磕掉,扁桃体发炎,鼻腔严重堵塞的人来説,打个喷嚏都是很困难的。何况,整晚呆在医院里,睡眠再次赤字,我现在的黑眼圈已经和盼盼大婶无异了。幸好没碰上校长,不然我大概会成为他教鞭下的第一冤魂。
昨天是我一个人去的医院,所以早上在学校看到我惨状的唐修吾一脸惊讶。不过這惊讶转瞬即逝,接踵而至的是毫不关心的淡然。這多少让我有些伤感。毕竟我们的名字共享了同一张结婚证。
“阿弥陀佛,贫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路过宝刹,想借宿一宿。阿弥陀佛……”是手机在响。
我按下接听键。是东方十。
“喂,老妹!现在马上到旧校舍来!马上哦!”
“可是……”
“嘟嘟——”正想説现在是上课时间,可那家伙已经收线了。
没办法,只有跟老师撒谎请假,冲出教室向旧校舍飞奔。
TNND,东方十這个家伙,等下一定叫他好看。他难道不知道一个花季少女拖着高烧三十八度半的身子在夏末的酷暑里奔跑是多么辛苦的事吗?
一路跑到旧校舍,我喘着粗气推开底楼大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呃,应该説,阴风扑面才对。
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地从窗外射落在身上,从我的角度往里看,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十……十哥?”我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四周安静得像……墓地!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壮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
“东方十!”我又叫了一声。确信声音足够大。
仍然没有回答。整个空间只有我沙哑的嗓音在回荡。突然——“砰!”厚重的铁门自动关上了。
惨淡的夕阳射在我身上,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恐惧像落入静湖的石子,在心里荡起涟漪,怎么也抛不开。
刚才明明没有风;即使有风,若不是足够猛烈,是断然不会把這门吹得关上的。
我下意识地折回门边,双手攀上门板拼命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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