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福客栈,自从酉时萧敬来过之后,正门便挂上了歇业的木牌。
“柯掌柜,许久不见。”
“原来是萧公公大驾光临,有事咱们里面说。”
“您不必客气,事情紧急,咱家就是来跑个腿的。”
“您说。”
“情况不妙,柯校尉被锦衣卫抓了,现在人在东厂。”
“什么?他……他又犯什么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是冲着殿下来的。如今殿下遭人诬陷,还请您即刻找个由头歇业,以免事端。”
……
夜深人静之时,柯仙琴独坐屋内,回想着这字字句句,不禁惨然一笑。
蓦然回首,广福客栈,这家曾经几度繁华的百年老店,到了她手中不过几年光景,却似乎已迎来了结束的日子。
柯仙琴拿着一把鎏金的剪刀,小心地拨弄着烛火,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一切就仿佛是场未醒的梦,如此的不真实。
一阵吱呀的推门声将她的思绪打破。
“谁!”柯仙琴急忙把剪刀挡在身前,见眼前那人罩着黑色斗篷,也不理会她,只是缓缓关上了门。
“你到底是谁!”
那人放下帽子,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柯掌柜,深夜到访,打扰了。”
“张姑娘!您不是在宫里……你怎么进来的?”柯仙琴愣愣地看着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庞,甚是惊讶。
星梦指了指头上的银簪子,笑道:“看来你那后门的锁该换换了。”
“张姑娘你,戌时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噓!”星梦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牙牌,在烛光下隐隐照出“正六品仁寿宫”的字样,小声道:“眼下东宫已遭构陷,太后予我此物出入宫禁,命我将广福历年账本速速带回,以还殿下清白……当然,还有令弟,锦衣卫校尉,柯寻。
”
柯仙琴拿起那张牙牌,细细端详。
良久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抚着那遒劲有力的刻痕,缓缓道,“看来你在宫里混得不错,才一月有余,不仅通晓了宫闱之事,还成了太后的人……不错,柯寻是我弟弟,因为怕他身份暴露,我在外人面前从不认他。呵,记得,当初他把你们一行人迎进广福,就好像是昨天的事,可现在……”
说到此处,柯仙琴再也忍不住了,泪滚滚而下。
星梦见状,忙上去轻抚她的背,宽慰道:“仙琴,你听我说,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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