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我现在已经是瞎子了 我还能说什么！”藤司明脸微微地扭曲 眼里布满张狂的红色血丝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怒吼出声。
“你没有瞎！”我不顾脸上的雨水 大声地呼喊 声音无法抑制地透出丝丝颤抖。
“我是！现在 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根本不知道你在哪个角落 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 听见你的声音 却找不到你。我已经瞎了 瞎了！”藤司明疯狂地咆哮出声 他的身体颤抖着。他的伞早已被丢在一边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 沿着他布满痛苦表情的脸庞不停滑落。
“对不起……”我的心紧紧一抽 哽咽着吐出这三个字 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不用对不起 反正习惯了。”藤司明苦涩地笑了笑 突然安静了下来 凌乱的头发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俊美的脸闪过一抹绝望。
“不是！你的眼睛一定可以重新好起来 一定会！”我抓着藤司明的手臂 坚定地告诉他。
“爷爷安排我后天去国外接受治疗 短期内不会回来。”藤司明顿了顿 别过脸 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那这里呢？展峰学园呢？还有叶司亮 这么多关心你的人都在这里 还有我……”我试图挽留他。我心里明白 请多好多权威的医生都没有用 问题根本不出在他的眼睛 我又想起那天魔王说的话。
“叶司亮 以后小草就麻烦照顾了。”藤司明提高声音 清晰地说出这句话。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雨水不断地从他的脸上滑落。
“什么意思？！”我错愕地抬头 抓着他的手 死命地盯着他的脸。眼睛看不见了 他就因此决定放弃我吗？甚至将我推给其他人？
“你刚才也看到了 只有叶司亮可以救你 而我 只能静静地呆在一旁 连看到你被谁欺负 被怎么欺负的权力都没有！别再找我了 现在面对你 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藤司明原本总是飞扬的俊脸 现在看起来好疲惫、好憔悴 甚至还很狼狈。我知道他心里的痛楚 不再拉住他。他转身 扶着墙壁 慢慢向前走。雨水打在他的身上 他的背影看上去好凄凉。
“小草……”叶司亮走到我身边 雨伞递到我的手边。
“我没事。”我虚弱地笑笑 摇头拒绝了他的雨伞 “你走吧 我不放心藤司明一个人。”
叶司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没有说话 他将雨伞塞进我的手中 转身捡起藤司明丢在一边的雨伞 快步向前追去。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再也忍不住地放声痛哭。如果 失去一段记忆可以换回藤司明的眼睛 可以让他重见光明 可以让他不再伤心 可以让他大声欢笑……那么 我愿意 我愿意用我生命中如此重要、如此珍贵的一段记忆去交换！
3
雨越下越大 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根本看不清 一路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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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往家的方向走 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摔倒 只觉得膝盖传来微微的疼痛……到家时我发现门口有个身影在徘徊 以为是坏人 我脸色惨白地倒退了几步 不敢上前。那个人影走了出来 微弱的路灯印出他的脸。「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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