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瞠目结舌地看着蓝晏殊一件一件地套上衣裤，表情比失去童贞还要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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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毫不避嫌、就这样穿起衣服来？
蓝晏殊随意地衬衫的袖子折至手肘，坐到床边，声音平静没有波澜：“对不起。”
对、对不起！？等等，道歉的人不该是她吗？
林丽茗完全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的羞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怎样的硬板口气：“你希望我如何补偿？”
补偿？任何女人不是自愿失去童贞的情况下，听到这种话，绝对会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甩对方一巴掌。
但是，她没有，因为理亏的是她。
不知道是受了眼前不动如山的人的影响，还是她本身就属于那种小事惊慌、大事镇定的人，她听到自己无波的声音在不足二十坪的房间里回荡：“可以麻烦你先回避下吗？”
蓝晏殊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三分钟后，她冷静地着穿完毕，出现在客厅，坐在沙发上与蓝晏殊大眼瞪小眼。
沉默。
尴尬，以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发酵、扩大……
“你……”他的表情没变，想说些什么，发现林丽茗同时张嘴，绅士地把话语权让给了她。
“我……”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道歉，一张口话自动变成了，“你——为什么会在问夏的家里？问夏呢？”
她记得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行动的，怎么到后来却变成了两个人？如果问夏在的话，应该就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
“我和问夏……”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刻意——蓝晏殊低头沉吟了下，决定不告诉她事实，“正在试婚。”
“试婚？”她喃喃地重复，“什么意思？”
“以结婚为前提，在一起生活一个阶段，彼此相互熟悉、相互适应，如果彼此感情融洽、性生活和谐，都有正式结合的愿望，就结婚。”
所以，昨晚只是一个意外。她低低一笑，分不清胸口突然荡开的丝丝涩然是什么：“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问夏没跟你说过吗？”
“呃？”
“我们大学同个系。”蓝晏殊看她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掺杂了不知名的情绪：“我们——也见过几次面。”
“喔。”她木头人一样，淡淡地应了句，心思飘得老远……和问夏大学同系？啊——
她想起来了，还在念高一的时候，机缘巧合地认识了大二的问夏，两人一拍即合，成为最好的姐妹淘。记忆没有错乱的话，她记得，问夏的确有一个姓蓝的同学。
他们见过几次，印象有些模糊，隐约只记得那个学长很高，性格又很孤僻，总是一副独来独往、惜字如金的样子。
所以，即使问夏和对方是很不错的朋友关系，经常到问夏家里讨论微积分之类的学业，她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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