芶松也对胖子调工作的事如此的热心,着实让任新不解。凭芶松的为人,小肚鸡肠不假,我任新并没有惹他,碍他?其实,芶松对任新早有积怨,只是任新全然不知。

还是在吴能当副厂长的时候,勾韦调了进来,安排在了任新的车间,当时芶松也在这个车间。别看吴能治厂无能,拈花惹草却是行家里手,只是有老厂长坐镇还不敢公然造次。勾韦的妖冶多情,早已使他颠魂倒魄。那勾韦是什么人?年龄不大,却对花前月下之事甚是老到。表面还算正经的吴能,怎能逃过她的眼睛。但这种回头率极高的女人早已自塑了一副人前的高傲,会时时掩饰自己内心的空虚。她把自己过去的失败看成是一笔财富,无时无刻不在积累着必胜的信心。她把男人们都划归无耻,她说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她的俘虏和敌人。她恨他们的花心无限,又爱他们的花心无限。她说男人们的肋骨里都浸透了油,她要在他们身上获得巨大的精神与物质的满足。她诅咒那个把男人叫做天把女人叫做地的人,她觉得她才是天。她喜欢欣赏男人们仰面讪笑的表情和猥琐的姿态。她把自己对男人的麻木叫做从容。她将男人们给她带来的心旷神怡称为副产品,她说那种欢愉是她对男人们的不经意的付出,而男人们傻瓜式的陶醉才是她巨大的安慰。她喜欢把女人比作水,因为水可以浇灌也可以沉溺。她声言二十五岁以前的女人是世间最伟大的领袖,可提阴阳三界之灵。但她有时也为自己没有充分利用好自己而懊悔不已,她时时不忘要男人们还她平衡。但她有时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为了化不利为有利,不得不临时调整自己的某些方略。对吴能投来的每缕贪婪的目光都不再做繁琐的过滤。男女间那种鸡偷狗盗之事,对她来说不啻是轻车熟路,更重要的是她施展才能的试验场。她很会把握一笑一颦的分寸,她要对方痒得抓耳挠腮而自己又不露轻浮。别看吴能对此事也算内行,但在勾韦面前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儿,凭他的素质都配不上小巫见大巫。他之所以能爬到副厂长的位置,用瘦子的话说是傻小子睡凉炕仗着火力壮。他见多了风骚靓丽的女人,但那都是些可望不可及的尤物。而眼前这道送上口的美味,可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的便宜。他揣摩勾韦的眼神,知道她是在觊觎自己手中的那点儿权利。凭他的经验,估计这是一个很好解的方程,她绝不能放过这个不花钱常解馋的机会。

勾韦刚来那会儿,不适应是人之常情,但勾韦却不以为然。她说新的环境是新的开始,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她认为练兵场和战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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