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北就这么坐在沙上安静地看着她给自己清理伤口。
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血早就止住了，就是偶尔一抬手臂扯住了伤口就会渗出一些血水出来而已。
她靠的近，他都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气息，很淡很暖的味道。
跟她十七岁那年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睡在他怀里时的气息一模一样，带着暖暖的甜香。
一股脑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这气息就像是染着毒药一般，明知道一沾上就会沉沦，可还是不受控制地想靠近。
顾向北的眼神看似寡淡地在她脸上扫过，目光却慢慢地变得深邃起来，一口烟抽得比刚才要狠了些。
乔唯爱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闻不惯烟味儿，她从小就有鼻炎，鼻子特别敏感。
之前跟他相处的时候很少这么近距离地靠坐在一起，所以他即便是烟瘾很大，她站得远就没有这么敏感。
现在她就坐在他的身边，浓郁的烟味儿铺面，呛得她忍不住地咳嗽了一声。
顾向北夹着的那只香烟正要再次往嘴里塞，听到她的咳嗽声，目光瞟她一眼，塞烟的动作停在半空，下一秒就嫌弃般地把烟头给掐灭了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乔唯爱下手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也没有注意到他扔烟头的举动。
她把周边的血疤清洗干净，伤口的原貌就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一道长约十厘米的刀口，皮肉翻开了。
这样的伤口在乔唯爱眼里变得触目惊心起来，她拿着消毒纱布的手都轻微地颤了一下。
他是为了她才伤成这样的。
乔唯爱心里既内疚又心疼。
“对不起！”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轻柔地不像话。
顾向北坐着没动，眼梢朝她脸上瞟了一眼，收回目光之后闭上了眼睛。
“捅我的人又不是你，道什么歉？”
乔唯爱抿了抿唇，试探着再次出声，“我为乔浩向你道歉！”
闭着眼睛的顾向北眼皮动了动。
她都知道了？
也对，那些小喽啰，说话又不经大脑的。
乔唯爱说完久久不见他回话，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大约十分钟过后。
原本是想劝他去一趟医院，那伤口最好是逢几针好得更快，可见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竟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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