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野顽童既不惊慌,也不内疚,居然还在乌桕树上傻笑。这令我更加恼火。
我仰着头,喝道:“快下来!听见没有?”
那村野顽童又是嘻嘻一笑,答应道:罢,他轻飘飘的跳了下来,仿佛叶落无声,这举动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原以为那村野顽童会沿着树干溜下来,毕竟他所骑的树枝离地足有一丈高,结果他竟然直接跳下,不但没摔伤,还跟没事的人似的。我倒有些佩服了,看来他是一个习惯爬高蹿低的老油条。
我见那村野顽童如此听话,气也消了一大半。他个头比我稍矮,满脸泥土,两只手爪子同样是肮脏的要命,一双眸子倒是明亮清澈。
我道:“你是几时爬上树去的?怎么我不知道?”
那村野顽童道:“我本来就在上面。”他说话却温文尔雅,一口官话拿捏的颇为标准,不象乡村里常见的浑小子,令我生出相当的好感。从原则上,我也更倾向于结识有文化修养的伙伴。
我道:“你一直待在树上面?”
那村野顽童道:“嗯。”
我搔着后脑勺那倒是我粗心了,却真没有瞧见。”
那村野顽童道:“你画的是谁?长得这样好看。”说着指着丁素月姐姐的画像。
我生怕心事败露,故做镇定道:“这是我姐姐,亲姐姐…”
那村野顽童笑道:“恐怕不是吧?”
我急忙转移话题,问道:“你贵姓呐?叫甚么名字?我叫胡望曦。”
那村野顽童道:“我姓言,名唤小简。胡望曦?你的名字也很有意思。”
我谦逊道:“我的名字是教书先生给取的佳之极,无非就是眼睛盯着早上初升的太阳,无聊的很。”
言小简道:“名字只是一个称谓,也不用太介意。嘻嘻,只要不是叫阿猫阿狗就行。”
我道:“阿猫阿狗倒没有听到,我以前有个玩伴,却叫做阿牛。”
言小简沉吟道:“阿牛?这个是乡村小孩的名字罢?”
我惊异道:“难道你不是乡村小孩?”说着,我打量着言小简,他全身弥漫着泥土的气息,比我在兰溪还要脏上十倍。
言小简道:“当然不是,我爹曲…是镇上做曲簿的工匠。”
我道:“曲簿?是了,那是养蚕的器具。”
言小简道:“是啊,这边丝绸兴盛,家家养蚕都要用的。”
我道:“原来如此。”
言小简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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