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纯自是明白白羽想问什么，此时除了正在门口自娱的苏简言，就他跟白羽两个人，他可以隐瞒任何人，独独瞒不过白羽的医术，索性坦白道：
“阳光已不能再对我造成伤害，但我不敢确定往后是否可能复发。我得到一些，人为无法做到的力量，体内缺失的先天元气似乎被补全了，我知道瞒不过你，但请你莫要问我是如何恢复的。”
“好，我不问。”白羽爽快应道，“最后还有一件事你也瞒不了我。如你所说，你的元气恢复，身子应该大好于前。可是……”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阴沉，冷酷地逼问，“你是不是对自己做了什么？想让自己虚弱或者垂死？想让寇翼因此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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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瞒不了你啊。”烺纯竟然笑了，他凝望苏简言的背影，柔缓地继续道：“但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我不能总是逃避，总是被动，况且我亦答应了她……”
他没有说下去。
他答应此生不负她，就绝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等同儿戏。
“一直以为，你和九王爷除了长相有惊人的相同外，个性、气质皆是不同的。”
白羽也望向了苏简言，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烺纯微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白羽继续道：“仔细想想，其实你们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都很喜欢将自己孤立，你若没有我们，也定会如九王爷那样独来独往。还有，你们都非常狠毒，只不过，他是对别人狠，你是对自己毒。”
视线越过苏简言，他望出了花厅。
雪似乎大了些，庭院里的石景上覆了一层柔和的白雪。
烺纯不知该怎么回他，沉默着眺望远方纷纷而落的雪色。
白羽接着道，声音显得空茫，“如果你们连个性也都很相似的话，我想，若阿晴当年选择的是九王爷，九王爷也必定会如你一样，待阿晴温柔呵护，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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