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吹上御庭的樱花开得如锦似霞。
自从置了侧室,将军家治再没开过赏樱会。广桥心里猜测,也许是将军大人不愿让御台所与知保、阿品两位夫人同席,以免徒生烦恼。
将军大人虽然置了侧室,对御台所大人还是牵挂的。也算难得了。
今日将军大人只叫了御台所来吹上御庭游春。夫妻俩难得单独相处,广桥坐得远远的,留他们在观瀑茶屋私语。
近来将军大人心情极佳,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前几日刚给家基大人办了元服礼,家基大人当真了不起——才三岁的小人儿,稳稳当当坐着,元服式冗长,他竟然一声没有哭,举手投足有模有样。出席元服式的亲藩大名都啧啧称赞,将军家治脸上不动声色,眼里盛满笑意,谁都看得出这位父亲得意非常。
家基大人的元服式十分盛大,但这是男子的事,大奥女子并不出席。只是晚上在大奥设了筵席,祝贺元服式顺利举行。家基大人头上剃了青虚虚的月代,腰里插着小刀,看上去猛然大了许多。
筵席上知保夫人险些失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撑着没哭出来。御年寄松岛对她连使眼色,她假称去更衣,过了好久才回来。将军大人假装没看见,嘴唇抿得紧紧的,显然有些不悦。御台所大人神情如常,只和家基絮絮说话,询问他日间元服式的各种细节,家基也绘声绘色地说给她听。
一边的万寿姬听得入迷,抓住将军家治的衣角,轻声问:“万寿何时举办元服式?”
将军大人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脸说:“姬君用不着元服式。“
万寿姬如释重负,笑着拍了拍胸口。
御台所有些不解,忙问:“是在担心什么?”
万寿姬瞥了家基一眼,嘟着嘴说:“要是万寿也剃了那头发,可不丑死了?”
家基瞪大眼睛望着万寿姬,她一缩脖子躲进将军家治怀里,细声细气地说:“父亲大人,万寿有点怕。”
将军家治拉着她的手说:“你是姐姐,有什么好怕?”
“他摆出世子大人的威风,没人护着万寿。”
“父亲和母亲护着啊。”将军家治柔声安慰。
“母亲大人偏心,喜欢弟弟呢。”万寿姬翘起嘴告状。
“哪里有?”御台所有些莫名其妙。
“万寿姐姐最会撒娇。”家基涨红了脸,忙着为御台所分辩。
家基一向老成,为了母亲也有情急的时候。众人看着他通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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