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数日后,尚未思妥该如何处置此份不该有的心思,便让察觉到自己异样的虞春截道拦了下来,询问我所以。

他以为我乃误会他与王勤的关系,方有意疏远于他,殊不知事情根本并非如此。

展某只是,尚不知自己,该如何坦然直面他罢了。

他言之凿凿,解释自己与王勤之间清白,曰自己绝无分桃之情。

「——所以我不是断袖!」

语意恳切,态度笃定,我却觉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何言。

他似是怕我不信,著急欲澄清,甚至不惜赌咒起誓:「我真不是断袖!真的,我可以发誓!」

见他真作出立誓动作,我终是按捺不住自己情绪,低吼了一声出口:「够了!」

听不得他真以此事来做什么毒誓,我垂开了眼,方与他道:「放心罢,我明白的。展某……又何尝将你当过……是断袖?」

说到最后,终究是带上了些自嘲。

是的,展某何曾将你当过是断袖?

又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对着一名男子,生出了此等儿女之情思?

此份心意绝不能让他知晓……

见他竟不惜赌誓以澄清,我更下了决定,提醒自己再不能如往昔那般随意与他亲近——这份本便不该存有的心思,还需得趁早掐熄了妥当。

未料几日的规矩交往,却引来旁人关注,纷纷问我所以。惟心中有虚,又如何能坦言相告?

展某以为自己虽不敢与虞春如往日一般无所顾忌地亲近,态度却也未至于轻待,只能道以他们多心,自己仅因事忙,并无刻意生冷之意。

见他们最终只是将信将疑地离去,我不禁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一股深刻难言、便如同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无力之感,逐渐涌上四肢百骸,良久皆消退不去。

虞春这几日来应卯的时辰特别早。

一日清晨与他复于府中相遇,他仍一往如常与我热切招呼,我却依旧不敢多看于他。本想同前几日一般,稍应两句后,便以公事为由借口离开,却意外瞥见到他原本白皙的额头上,竟多了一块明显得令人难以忽视的肿包,周围青黑成一片,可想见磕上当时的力道必定不小。

——这是发生了何事?

——他怎地会伤成了这样?

惊讶之馀,我一时忘了要与他稍作距离的决定,直至伸出手想往他额旁摸去之时,才蓦然在半途警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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