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不怎么太平时,往往就有一辈能人异士迸出,来借天之名匡扶正道,其中最多的怕就是相士神算什么的了。这些人中,有摸骨的,有测字的,有观星的……可往往又都是投机取巧,招摇撞骗之辈,靠练达的人情做文章。有的人,一窍不通,偏要装天师,例如菜场口脸上长痣,痣上长毛的黄半仙;有的人,尽窥天道,又偏要当隐士,例如八岁就开了天眼的卜坚。
那卜坚,开天眼那一日,也是他患腿疾的那一日。有道是“无奸不商”,更无商及上苍,上天那么精明,哪能平白给你什么,让你悠哉悠哉地妄窥天机。
卜坚虽开了天眼,却不借此推行所谓的道义,汲汲戚戚于俗世名利。只在二十五岁双亲病故后,一个人到了梅花坞,过着“梅妻鹤子”的日子,偶有人来求教,也顺水点拨,一个人把日子过的悠然自乐。
卜坚日日以梅为伴,若不在倚梅坞,就一定是在曲水边。又是往常的一个冬日,卜坚到曲水边陪他那袅娜“梅妻”。日头照的人暖洋洋的,卜坚抬手抚了抚含羞不语的花骨朵,笑道:“怎么,今日见我来却还不肯开了见我?”
又是往常的一派软语情话。本来他说这调情之语没什么,文人墨客清雅自娱而已,可偏偏又让那云端出游的诸位仙子听了去。
“挽髻你看,在这隆冬,也就只有你一族笑傲霜雪了!”一袭粉裙的桃花仙子碧桃指着云下笑道。
“众姐妹取笑了。”挽髻宛转蛾眉,低首轻笑。话里谦虚,心里还是忍不住欣喜。也是,春日百花盛放,梅花却不凑热闹,单单在冬日一人独开,独占冬色。
“可不是,挽髻妹妹,有个英俊的小书生,可是日日守着他那些梅树,生怕哪日成精跑了呢!”身着五彩,雍容华贵的牡丹仙子锦绣也掩唇轻笑,“哎,你看,就是他。”
纤纤玉手一指,挽髻和众姐妹都纷纷好奇看去。
“对,就是他,我前日出游就见到这个小书生守着梅树!可没有谁守着我们昙花这么久!”昙花仙子妙昙也笑了笑,语调里半是羡慕半是埋怨。
那“小书生”正是卜坚!只见那卜坚此时温柔轻抚花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俱是被云上众位仙子看去听去。
他口里还念念有词:“待到初开日,娶尔作夫人……”
众姐妹一听,都纷纷看着挽髻笑道:“哎呦,‘将尔做夫人’,咱们梅花仙子这是要找婆家了呢!哈哈……”
“姐姐们莫要取笑我!”
挽髻既是梅仙,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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