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吝安扬鞭策马,一路疾驰,半个时辰后到了将军府门口他却又停了下来。短短一天之内什么都变了,还真是世事无常啊!阮吝安感觉自己像是从云里狠狠摔到了泥地里,身受重伤,动弹不得。“真的就这样死生不见了吗?”他在马上踌躇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将军府上巍峨庄严的牌匾,心一横,就掉头又原路返回。

“驾!驾!”

或许就是自己不死心吧!阮吝安叹了口气,有些人,一个挥手就是一辈子,可是我不想这样!他一路反复下着决心,不知不觉就到了急雨村村子口。村子不知谁家出殡,门口撒起了白色纸钱,漫天飞舞,地上像是铺了一地梨花;原来是一队抬棺的挡住了去路。阮吝安见一时半会走不了,反而心中舒了一口气,自己到底还是没想好该说什么。

“吁——”阮吝安停了下来,给这一队抬棺的让了让路,好让他们先行,以免冲撞了白事。

那领队的青年男子身穿丧服,悲痛得抬不起头;知道有人给自己让了路,只冲阮令安拱了拱手,就又对身旁一个领头的儒雅老头低声说了句:“吴老先生,咱们继续吧,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那个被唤作的吴老先生的老头眉眼沧桑,虽只是个抬棺的却气宇不凡,像是世家公子因为心上之人看遍了世事,这才来干白事。他清了清嗓音,极庄严肃穆,带着杭州味儿地说了句:“起——灵——了——”

棺材队闻言也齐齐应了一声,跟着清冷的唢呐出了村子,向西陵走去。

“云生雨逝,命危如晨露啊!”阮吝安叹道,每次看到人家发丧都会不仁义的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身边之人还活着;就像是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并没有死掉那样值得庆幸。是啊,人生之喜莫过于“虚惊一场”四个字了!

“也还不赖,毕竟我们还活得好好地不是嘛!人这一辈子总是见一面少一面啊!”阮吝安笑了笑,像是想通了,又扬鞭奔向了心心念念之地。

远远地能看到院子里浇过的梨花之时,阮令安却又突然勒马停下了,大叫一声“不好”,就没命似的追向了方才的棺材队!方才那个棺材队是真的棺材队,可那个领队的青年却不是什么失了亲友的人!他虽然始终没抬头,但自己认出了他,他耳朵上有两颗紧紧长在一起的小痣,这个人分明就是公主府的侍卫肖崇武!他出现在急雨村,想必棺材里的不会是别人了!

秦欢,你不要有事啊!阮吝安一咬牙,双腿用力夹了夹马肚,疯了似的奔向了西陵……

人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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