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素衣,灯下雪白,纤细的骨架已将这衣裳撑不起,腰袖间松松垮垮的,屋中没燃火炉,寒风从窗棂卷进来,阵阵凄冷,青玉看见,她居然,也没有穿鞋袜。

从这边可以看见她的侧脸,苍白,唇色被冻得有些泛紫,她全无所察,似已经僵了,身若无骨的倚着窗弦,青玉刻意发出了些声响,她恍如未闻,一动不动。

“公主?”青玉站她不远处,谨慎唤了一声。

凤罄瑶如潭死水般的眸子微微动了动,木然地转过头来,姿势维持的久了,半边身子有些发麻,她似乎想要坐起来坐直,尝试了下,终究还是放弃,僵硬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似自嘲,她嗓音干涸,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竟还能见到你。”

她微挑着眼帘,这笑青玉怪熟悉的,是她常见的那种强撑着架子露出几分不屑的轻蔑的笑,只是这种神情,凤罄瑶如今针对的,该是她自己。

青玉目光有些复杂:“您怎么样?”

公主缓缓又松了身子倦怠地倚去窗弦上,望着外头被雾气掩了头脸的玉轮清辉,怔然轻道:“守丧呢。”

守丧?

青玉这才看见,她白簪素髻,周身上下,只有黑白成画,只是……难道凤室已有谁身亡?若不然,她守得哪门子丧?

可凤室不管谁去了,在眼下都是大事,她怎得半点风声都没有闻到?

正在想如何开口探探,公主已轻轻喃道:“祁军打到城下,胡相与太傅不堪受辱,三日前在家中自尽了……”

原来这样?青玉有些失望,内心再无波动。

“这都是穷极一生为南莫鞠躬尽瘁的肱骨之臣……”那人尾音很轻,话到中途突然停了停,然后她极轻的一笑,胸腔微弱的颤抖:“他们去了……你说我该不该守丧?”

青玉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没感觉,这些人她都不认识,自然也就与她无关,人与人之间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她只能短暂沉默。

公主神情很飘渺,思绪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不死们,如今都走了……”她眼神忽然有些茫然:“凤室……是不是也该亡了?”

青玉想说“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懒得激她。

公主喃喃又开始说些话了,臂软软的环搭在膝弯上,说了许多,白衣被风吹得浮动,轻薄的像片纸人,间或如方才一般问她几句什么,青玉始终保持沉默。

夜渐很深,至三更,絮絮低语时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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