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不用瞧也知道耆长此刻狼狈到何种程度,他不想管,却不得不管。
不说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说耆长现如今是自己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了,那就是一条再听话不过的狗,少了他会有很多麻烦。
而且他若是死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老爷子瞅着跪在地上哆嗦着用双手将琉璃佩高举过头顶的亭长,略一思量朝他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边躲避着追逐砍杀耆长的苟长文,一边看着官人一步一步走到亭长身前伸手拿了玉佩端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亭长抓住机会赶紧连连哀求。
“求官人息怒网开一面,千错万错皆是那蠢材之错,本该杀了为官人泄愤,可那人虽无脑子,却是心性耿直之人,无心之下犯下大错,只求官人息怒,饶他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求官人~!呜呜呜~”
老爷子看完完好无损的琉璃佩,又低头看向已跪伏于地显得极其可怜的亭长,心里感慨万千,改天换地了啊,真的不一样了。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亭长头脸上滴下来的汗水都要打湿一大片地了,老爷子才悠悠的吐了口。
“罢了……长文!”
耆长眼看着刀尖已到眼前,马上就要要了自己的命,吓的“啊!”的一声刚喊出口,却见那把刀竟然停了下来。
苟长文听得老爷的喊声,最后时刻收住了砍下的刀势。
他一边满头大汗的狠狠喘息着一边转头看向老爷子。
“老爷?”
“让……他们……走。”
老爷子说完拿着琉璃佩转身回了榻边。
其他人听了赶紧千恩万谢的磕了头,又连滚带爬的扶着亭长与耆长逃出了门去。
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一直守在娘俩前面的苟长武先举着大棒子来到门口快速的把门关上插好,再转回头跑向自家大哥。
“大哥,恁无事吧?背后的伤如何?快让俺看看!”
苟长武扔下大棒子心急的就要扒开兄长的衣服,却被他拦了下来。
苟长文看了一眼老爷、夫人和小娘子那边,小声安抚弟弟。
“大哥无碍,放心,先将屋子里收拾妥当。”
“诶。”
苟长文先支了弟弟去做活,自己则到了老爷子跟前。
“老爷。”
“嗯,后背的伤……如何?”
老爷子点头应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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