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茂用尽最后力气勉强睁开眼睛,瞧着头顶围拢的人只觉头晕眼花。
“县令……何在?”
他极力张口欲说话,却只吐出细如蚊蝇般呐呐声。
县令挨的近,却是听的清楚,赶紧凑的更近一些。
“本官便是县令,壮士可是有话要说?”
“……”
营茂在说话,只能见他动嘴,再无声音。
县令问急的赶紧催着旁人去取了水来,眼见着此人面上暴皮、嘴唇干裂,此刻必是极其渴水。
县令亲手将水一点点灌进他嘴里缓了一下,见他再次张口仔细听去,只费力的听到胸前、药方四字之后人便昏死了过去。
“快!解了幡送进后衙,小心着些!还有马,马也着人小心看护,快请大夫来看伤……不!将所有大夫全部请来!快!”
待人们七手八脚将人抬到后衙榻上,县令赶紧上前抖着手解开他胸口层层布条小心捧出里面又包了好几层的小布包。
……
山口镇悦来客栈,老爷子坐在堂前榻上望着窗外,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林芝苗搁楼上倚着护栏向下望,瞧老爷子失魂落魄的样心里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等她都坐到旁边了老爷子还是没有发觉,她无奈喝着苟长文端过来的茶水陪着老爷子一起发呆看窗外。
好一会儿林芝苗转头看了眼依然望着窗外的老爷子。
“营茂应该安全到达了,别担心了爷。”
“唔。”
爷俩谁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窗外。
另一边药堂内,短了药材配不出药丸的四位大夫也同样关紧门窗守在一起惦记着营茂。
陆大夫透过窗户缝隙瞧着外面早上起便火辣辣的大日头心中担忧不已,不由自主念叨了出来。
“也不知到了没有……”
“应是到了,据说那营茂一身神力勇猛非常,只不过是去趟县里而已,于他应无甚难处。”
话虽如此说,亦是不敢说丧气话而已,如今外头什么世道行医之人最是清楚,哪次闹灾不是泯灭人性之时?
其他三位大夫此刻如此想着亦是忧心忡忡,若是没有药材回援恐怕之前所做一切努力将是无用功了,便是这一两日已是有些人心惶惶,此刻门外便有吵杂声传入室内。
一年轻大夫终是有些憋闷不满地道:“若是客栈里那位愿出来暂代主持庶务,如今便也不用这般镇日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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