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正在忙别的事儿的汪道一接到了史妮可的电话 说是冯见雄醒了 想再请他来观摩一下赛前准备工作 同时把事情说清楚。

校园就那么大 汪道一自然是一伸腿儿就赶到了。

按说一场新生杯辩论赛的小组赛 是没有资格劳动他这个院学生会主席两次亲临视察赛前准备工作、乃至现场观战的。

然而 毕竟刚才冯见雄意外晕倒了 而且是在汪道一的批评之下晕倒的。

而学校里面的干部 无论师生 都是最怕出意外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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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道一也只能是默念着“病人最大” 再抽出点时间了——不然冯见雄再来个两腿一伸 他这个院会主席也就当到头了。

这支杂牌的辩论队 就在开赛前最后20分钟 进行了一次战术接洽——也是本场比赛前唯一的一次战术接洽。

一行人重新在会议桌前坐下时 翁得臣这次见到冯见雄 竟然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仅仅半小时没见 昏迷过后的冯见雄 整个人气场似乎沉稳了很多。

此前那种丝毫受不得委屈的“纯洁”似乎彻底褪去了。

倒像是个见惯了大风大浪、宠辱不惊的家伙。

“翁同学 关于没有组织排练的事儿 究竟是谁的锅 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讨论。”冯见雄见人到齐了 也不废话 仅用两句话镇住了开场

“在座都是学法律的 做事要讲证据。目前你我都只有人证 没法形成完整的、排除其他一切可能性的证据链 所以这问题先打住吧。从今天起 汪主席作证 你翁得臣再想和我谈正事 请发电子邮件 抄送主管领导。我冯见雄不会再接受你任何口头的指令……”

冯见雄说着 把几张刚刚手写的小纸条推给对面几人 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正是他的QQ号。

“你……”翁得臣气得言语一窒 竟然被压住了气场 神色有些慌张。

此前一直倾向于相信翁得臣的汪道一 在短暂地皱了皱眉头之后 竟然也产生了一些动摇。

因为没什么职场上勾心斗角的阅历 在场的几个大一新生脑子里都没“谈正事儿要发电邮留档”这根弦。

而汪道一因为已经大三 还做了院学生会的主席 龌龊的扯皮推诿还是颇见过一些的 已经隐约养成了这样的工作习惯 只不过没有像冯见雄这样系统总结过。

冯见雄猝然那么理直气壮、又有条理地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不能不让汪道一考虑他被另外三人串通推卸责任的可能性。

当然了 不管怎么说 汪道一还没到怀疑“翁得臣处心积虑陷害冯见雄”的程度。

在他眼里 这事儿最多就是歌工作责任心不强、因为疏忽误事 然后其中一方因为害怕领导批评 “临时起意推诿责任”。

“莫非这小子气晕了一下之后 突然顿悟了?看上去还是他有几分道理似的……”汪道一内心的天平 就这样被冯见雄轻松扳回了一成。

冯见雄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 继续沉稳地立军令状:

“汪主席 既然翁部长让我负责组织这场比赛 不管是什么时候才通知的 我都有义务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我现在就担当一回——只要所有队员听我安排 下午这场比赛我一定给您赢回来。如果依然输了 您可以罚我四年里都不能在院学生会谋求任何职务——陈同学 付同学 你们不是说我不组织大家排练么?现在我来组织了 还有20分钟 全部听我安排 干不干?”

冯见雄的话语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词句 却让陈思聪和付一鸣有些慌乱 他们茫然无助而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老大翁得臣。

翁得臣脸一黑 心说:“真是猪队友 当着汪主席的面看我指示行事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 你们俩是我的串供马仔么?”

然而 他也没办法不指示。于是就嗡声嗡气地说:“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上场!冯同学那么有担当 你们自己看着配合不就好了。”

说完 翁得臣还在内心狠狠地吐槽:“呵呵 距离比赛还有20分钟了 你能准备出个花儿来不成?这种输定了的比赛都敢立军令状 到时候就把你小子彻底赶出院办的各项活动核心。叫你小子在虞美琴面前显摆口才、装逼出风头!”

陈、付二人并不知道各方的内心活动 他们见老大准了 便连忙答应了。

见意见已经统一 冯见雄当仁不让地开始发号施令:

“行 那我们调整一下 陈同学 你这场当一辩 开场陈词就按照我写好的这份念 后面随便发挥。我们是正方 开场是我们先说 完全可以提前准备。

付同学你作为二辩 自由辩论环节也可以随便发挥 觉得没把握地就少发言。但是主动提问的三个问题 就按照我写的这个套路去问。

史同学四辩 总结陈词的几个方案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 其他随意。

我本人当三辩 交叉提问环节对方的问题 主要靠我扛。我主动提问的时候 也会根据对方的在先问题随机应变。这个位置比较考验临场功夫 我就当仁不让了。”

冯见雄提纲挈领地交代完整体战术 然后开始说一些细节。另外三名上场队友很快被冯见雄条理清晰地安排带得引人入胜 竟然忘了质疑战术或者担心胜负。

翁得臣和汪道一也在旁边听着。

汪道一并不懂辩论 但是他仅仅看冯见雄沉稳的安排和清晰的条理 就发现这新生水平绝对不一般 开始显然是低估了。

翁得臣是懂辩论的 他有些紧张起来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听冯见雄安利的观点和论据 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从目前透露出来的点来看 陈思聪和付一鸣都是被当成炮灰使用、诱敌深入的 形似散沙。而关键的反击部署却看不出端倪。

很显然 那个起到纲举目张作用的关键反击核心 就在冯见雄自己心里。

翁得臣只能用心理暗示安慰自己:“这小子就指望这几分钟的安排 就想靠自己一个人CARRY全场节奏?做梦吧?到这个点了 还想故弄玄虚。行 就让你扑街之前最后装几分钟逼。”

几个人正讨论得忘我 史妮可的手机响了 妹子掏出来一看 是虞美琴打来的。

史妮可一惊一乍地挠了挠自己左侧的马尾辫:“哎呀 时间到了 我们该进场了 ‘嘴炮姐’又要怪我们耽误事儿了。”

……

赛场是一个大阶梯教室 能容纳200个学生上大课的那种。

冯见雄带着队友进场的时候 台下的位置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法学院和数科院的助威学生 各占了四成左右。还有两成则是不相干的围观吃瓜群众 或者来采稿子的校刊编辑。

除了冯见雄之外 其他所有参赛者都穿着西服 或买或租。只有冯见雄穿了个白衬衫 领带都没打 看上去有些扎眼。

他家境本不算穷 但后妈给他生了个弟弟之后 他不愿面对家中争产龃龉 几年前就和姐姐一起搬出了家 相依为命单过 生活费自然不免拮据。

这种小比赛 买西装的冤枉钱暂时就别花了。

因为他们到的比对面的数科院队迟不少 台下的数科院同学和中立观众难免窃窃私语:

“法学院队终于来了 这是耍大牌卡着点来的么?真以为这样就能在气场上压住数科院?简直幼稚。”

“那个三辩连西装都不穿 真是太不尊重对手了。”

除了这些泛泛的吐槽 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喜欢卖弄自己消息灵通的“内幕人士” 抓住时机对身边的妹子们扫盲各队的历史战绩:

“看来这届法学院新生还没认清形势啊——别以为律师能说 就代表法学生辩论就牛逼 不相干的。根据历年成绩 法学院在杯赛里能进前八就不错了。

纯文科生都喜欢死记硬背 逻辑推理缜密度还不如理科生呢 也就只能保证稳吃那几个纯工科的院。谁不知道‘新生杯’和‘希望杯’ 至少一半的年份都是地科院夺冠。”

“理科类的数科院和物科院从来都不弱的 年年都能进复赛 经常还能进前八。法学院轻视他们 恐怕要吃苦头。”

这些八卦人士口中提到的‘希望杯’ 也是金陵师大校内的院际辩论赛 但是允许所有年级学生参赛 所以水平自然比只允许大一新生参加的“新生杯”更高一些。每年在五一节后、学年快结束时举办。

在金陵师大 法学院确实不是传统辩论强院 往年只是中等偏上 保住十六强。据说主要是因为有志于来考师范类的文科生普遍靠死记硬背 逻辑思辨水平较差。

而众所周知 金陵师大辩论最强的反而是文理有些跨圈、还特别喜欢无谓考据癖的地科院。真正弱的 只有那些纯工科 乃至音乐美术类的院。

这些扫盲的言论 自然在数科院的围观学生当中激起了不少信心。

师范类的大学 刨除掉工科院系后 其他院系的男女生综合比例多在一比四左右。

法学院这边 台下八成的观众都是妹子;数科院那边也有三分之二的妹子。

一大波妹子叽叽喳喳起哄 场面顿时就乱了。

“我们历史战绩好像是不怎么强呢……”站在冯见雄身边的史妮可 也是第一次上场 见状不由得碎碎念起来 似乎在为万一输了找借口。

不过 她刚动摇 侧头一看冯见雄镇定自若的样子 心里立刻又莫名其妙地重新踏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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