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二十一年,暮春。
寂莲山上,桃花落尽。
秦盏睁开眼睛,正见白衣公子端坐于窗下,抚着伏羲琴。
他恍然间有些发愣,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迟水葱般的手指撩过琴弦,拨出绵长悠远的散音。
“醒了?”琴音淡去,白衣公子道。
秦盏挣扎着撑起身体来,记忆渐渐清明。他从北苍府逃出,要去质问祝醒,却撞上了叶清嘉,才知祝醒已然背叛。
祝醒……
这个名字自他脑海里窜至心上,狠狠一扎。
祝醒他……已经死了。
被他的故人杀死了。
秦盏只觉心底传来阵阵钝痛,他想起了紫山学宫的门廊之间,踏来黑衣的男人。他的面容慈悲如神佛,袖间却携着杀戮的血腥。他本该早消失在白绮城的大火里,却又真真正正地站在秦盏面前,刺穿了祝醒的胸膛。
这就是绫山叶氏的……尸傀儡啊。
“我已知晓发生的事了。”一旁的沈迟道,“本以为芳草镇之后多半不再相见,没想到赤月掌门大人竟寻上了寂莲山,我很是感动。”白衣公子敛了衣袖,起身长揖。
秦盏思索着是否该回礼,手臂却挪不动,整只肩膀似乎都失了知觉。他只好生生受了沈迟这一拜,正尴尬间,门帘被人一掀而开。
紫衣的女人捻着根烟杆,云雾缭绕着,悠悠向秦盏飘来。
“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上寂莲山的吧?”
楚夕钟朗声道,一针见血。
“啧啧啧。”楚夕钟拎起秦盏软绵绵的手臂来,仔细端详了些时候,叹口气,“尸毒呀尸毒,叶家的人也是够狠,总是让亡魂不安呀。”
秦盏刚想询问有关“尸毒”的消息,却被一个小声音给打断了。那也是楚夕钟的声音,却极其微弱,道着:“这只手臂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他浑身一震,忙看向楚夕钟。紫衣女人的嘴唇却没有动,那细小的声音却还在说话:“真是美好的少年意气呢……在女孩子面前就犯怂去找别人就凶得可怕,竖了一脖子毛还败得屁滚尿流……”
秦盏觉得她说的是自己。
可楚夕钟依然没有动嘴,她正研究着秦盏肩上被秦怀生的蚀骨蝶咬出的伤口,许久才道出一句:“叶家好狠呐。”
秦盏愣了:“你刚刚说话了么?”
楚夕钟抬起眼。秦盏第一次看清了她眼瞳的颜色,竟是极深极深的紫,如同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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