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胃口一直没有因为我的自我安慰而向我的饥饿投降。想待会去超市买点东西吃,总不能空着肚子玩命吧,但想想超市里面的毒牛奶,毒可乐,色素面包,瘦肉精香肠……还有一系列的有害食品添加剂,又不想去了,再去花钱买毒品吃,不如吃掉这已经花钱买下的毒品。为了不被饥饿折磨,为了继续活下去,我把菜碟里那只残疾蟑螂的尸体挑出来放餐桌上,强迫自己把剩余的饭菜吃下去,感觉这次吃饭不像是在吃饭,更像是在吃药。吃完后就像完成了一项庄严的使命一样,痛苦过后有一刻短暂的轻松的感觉。

第一次去车间,就是称重装箱,把一些袋装的食品,称好重量,用纸箱装起来,并用胶布封好。我都不敢殆慢,拼命的装,拼命的称,累得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也不敢停下来休息片刻,总怕一不小心就被驱赶出厂,饿死街头。

我在这车间就是一杂工,哪里需要哪搬。一会在煮料车间煮料,煮料间,锅炉林立,沸腾的水或果料飞溅,烫伤手脚是常有之事。热气冲天,还关着网状窗户,工人要戴着口罩在里面操作机器、配料、倒料,一百斤左右的料一个人或两个人倒在锅炉里去煮,煮好用机器抽干后继续煮,周而复始。一个人要管三口大锅,机器轰鸣常忙得手忙脚乱,又不能出任何差错,料配错了就等于那一锅料作废了,就等着你自己买单。

煮料间机器轰鸣,说话需用狮吼功,那里面有两个闽南的老工人说起普通话来夹杂着闽南话,加上环境吵闹,他们说的闽南版的普通话简直比听英语还难以听懂。叫我去帮忙,我只好像猜迷语一样去猜他们说的话,叫我拿桶,我便冲水,把他们气得眼睛鼓鼓地,有时也会把他们搞笑起来,最后只好用打手势和我好交流,一个个像哑巴一样在那指手划脚、张牙舞爪。他们怪我耳朵有问题,我说他们说得不标准。在那里面干活,不被沸水烫毁容,就被热气蒸熟,或者被那两个凶巴巴的闽南人气死。

一会被叫去包装,包装部是一群娘子军,女人才是这里的正规军,男人是这里的杂牌军,专门打杂,那里的老太婆们总摆着一副臭脸给你看,总是在那呱呱学鬼叫,稍做慢了点,她们就觉得我是她们组上的拖累,白分她们的钱,我任由她们摆脸色,我视而不见,沉默忍耐着,不知有多少新来的小女生被她们大骂得痛哭流涕;不知有多少新来的少男被她们气得发疯打人;不知有多少新来的中年男人或老年妇女被她们驱逐出小组,她们就是工厂的城管队,那儿不顺眼就砸哪儿,我暗想:同是农民工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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