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玄贞训斥长子后便书信一封与沈文卿,言辞恳切真挚,其间未谈及今日矛盾细节,也未说孩童之间谁对谁非,只表歉意,把责任引咎于自己教子不善。

沈文卿收到那封信时小香儿已把事情始末一一说给他听了,他一面心疼女儿,又一面又觉自己太过感情用事,想那公子也只是孩童间捉弄,未曾真想伤了自家女儿,恰巧这时又受到这信,更觉陈玄贞宅厚庄重,海纳百川,于是坐在床边对沈岚笑道:“香儿,你陈伯父刚写了封信,向你说对不起。”

沈岚头还疼着,却说:“陈伯父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他打的我。”

“你不生气了?”

沈岚听父亲这样问,坐着使劲儿嘟嘴,想到自己后脑勺因上药而剪秃的伤疤,十分不舒服,“我是不生陈伯父和陆先生的气,但是打我的那个人,我还是气的。”

“我们小香儿倒是爱恨分明得很。”沈文卿听她这么说,不觉笑起来,她这秉性,和她母亲甚为相似,又劝慰道,“明天伤你的那兄长会亲自上门道歉,你到时候可要原谅他?”

沈岚一听,皱着眉认真思索,然后偏着那小脑袋望着父亲那期盼的脸:“爹爹是希望我不生气了么?”

“那陈大公子也不是有心伤你,你又咬了他,明日他道歉后便算扯平了,如何?”

“既然爹爹都这么说,我便不生气了。”沈岚蹭到父亲怀里撒娇,“我也不对,不应该去咬他的,应该躲远一点儿用石头砸他!”

“香儿!”沈文卿被他这半认真的玩笑话弄得哭笑不得,抱着她,想只要她好,一切便是值了。

这冬日的夜来得早,因白天太阳不错,晚上那上弦月还算明朗,映得陈营有几分塞外风景。陈军不比袁、林、燕,历来贫困些,将士们的衣衫在入冬就有些单薄,一路上私下也有些怨言,本来以为能进熹微过个暖和年,却被下令驻扎在这四面无挡风之所的荒地。虽有好事小人在军队里撺掇造谣,但陈玄贞的人心,突如起来的冬衣、炭火、肉食浊酒又把军心牢捆在一起,他们愿意相信自己的主公,相信他的仁厚以及所谋的宏图大业。

陈玄贞坐在账内看一卷军书,屋里没燃炭火有些寒,因帐间缝隙的漏风,烛火微微跳动,四面除了些必要品,没有任何装饰。他对自己要求甚为严苛,与其说耐得住清寒,倒不如以苦修的方式鞭策自己。

这时,有人掀开帐帘,偷偷露出小脑袋,陈玄贞察觉,见是次子陈世渊在那里站着。

“渊儿,外面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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