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孟锦云刚陪萧翁业在章德殿用完膳,就见王安进来打躬道:“奴才查问过了,有一个小黄门昨日下午瞧见于婕妤的宫女如萱接触过御马。”
这真是出乎孟锦云意料之外,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是她?!”
萧翁业心知孟锦云和于妙珍走得较近,她胆敢指使宫女做出谋害公主之事,的确有点离谱,不过为查明事情真相,还是道:“既然是于婕妤的宫女有嫌疑,你即刻带她来见朕。”
王安答应一声,雷厉风行地去了。
永怡宫里,庆容华陪坐在于妙珍身侧,闲话家常。二人交情不算深,只因都是未生养之身,倒有点同感。
于妙珍抚摸着有些陈旧的几案,发出轻微沉闷的摩擦声:“外人都以为进了宫的女子是享福了,其实呢,还不是一群身披华丽外衣,内心空虚的可怜女子罢了。”她看看庆容华,“算起来,皇上已多日未去妹妹那儿了吧?”
庆容华似乎不大在意,淡漠道:“我本来就是个不大会承宠的人,现在年龄大了,也不指望再得皇上宠爱。”她有点怨意,“当然要不是有侯昭仪在,姐姐的日子或许还好过些。”
于妙珍声音里含着丝丝恨意:“这宫里有几个不恨她的,只是这么一个正得宠的人,无人动得了她。”她有些无奈,“或许像我们这样无子无女的侍妾,只能孤独终老了。有时候本宫挺羡慕皇后儿女双全,你看长公主就知道,皇上对她的喜爱都胜过对皇子。”
庆容华亦不免羡慕:“人家是皇长女,又有和亲的功劳在,皇上对她自然不一般。”她眉间有疑云浮起,“说来蹊跷。昨天长公主出嫁时,驾车的马走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狂?”
于妙珍眸中流露出一丝祈盼的光:“好像是有人给马车做了手脚,蓄意谋害长公主。我猜啊,敢动这个心思的人,应该只有侯昭仪了。”
庆容华有点幸灾乐祸地道:“谋害长公主的罪名可不小,要真查出是她干的,倒合了宫里姐妹们的心意。”
二人正说着话,骤然见王安领人进来,都感意外。于妙珍问:“王公公怎么来了?”
王安打躬道:“长公主出嫁受伤一事,可能与您的宫女如萱有关,奴才这是要带她过去问话。”他扭头吩咐跟在身后的两个小黄门,“带走!”
于妙珍还未及反应,如萱即被他们带出去。
如萱畏畏缩缩跪在地上,萧翁业含怒而问:“有人看到你昨日接触过御马,可有此事?”
如萱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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