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伟关上房门,突然感觉很累。
他未想到董瑞雪皮厚到上门请他出手救吴雅,真佩服他们。
许多事情都是他们所为,但时间抹去所有的痕迹,苦于找不到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
今天,他故意透露二十年前的老事,无非逼他们再出手,留下蛛丝马迹,一举清除隐患。
他猜测,现在他们一心扑在吴雅身上,女儿获救后,应该有所行动。
自己要不要帮他们一把,早点了结事情?
正好周叔在,周大哥也在,和他们商量之后,再决定如何毒蛇出洞?如何防范自己人不受伤害?
“谁呀?为什么不进屋?”心桐问。
“哦,他们不想打扰你。”骋伟说。
心桐不再追问,她望着骋伟:“休息吧,夜深了。”
“嗯。“骋伟应声,一眼撇见四肢伸展躺在床上的小家伙,香香甜甜地睡得很沉。笑了。
心桐心头一颤。骋伟凝视孩子的目光,如一束温暖柔和的波流,撩过她的心间。
她欠起身,伸手移动小家伙伸展的四肢,让另一侧空出更多。才活动一下,便感觉力不从心。骋伟连忙阻止她,绕到她的一侧床头,帮助他躺好。
“你吩咐一声,我来就好。”骋伟怪嗔。
心桐绽开虚弱的笑容,一只手抚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微闭上眼睛。
第二天,周分春夫妇和云理一早便赶到医院。
他们看到心桐醒来,兴奋激动不用说。
“心桐!”周分春话音一出,老泪纵横。
心桐茫然地注视周分春,惊讶他的表现。
”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周分春凑近心桐,仔细打量。
“像!像!”周分春连声说。
“像?”心桐莫名其妙,她和周分春交情甚浅,一直对他敬而远之,以前他对她似乎亦是如此。今天他怎么了?
心桐目光瞟向骋伟,求答案。
骋伟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老相片,递到心桐面前。
“这是谁?”他笑吟吟地问。
“我爸爸!”心桐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看得清楚明白,骋伟手中相片正是她妈妈当宝贝珍藏的相片。
“你确认?”骋伟头一歪,再次询问。
心桐点头,心里腹诽,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认错?欲伸手去抢。
骋伟嘴角荡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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