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丹让阿树把驴子牵到府里安顿好，自己跑到阁楼的西窗外喝起酒来。
葫芦倒出的酒水在柔和的月光下更加明亮柔澈，欧阳丹今晚想把自己喝醉。他懊恼自己亲自把逝水送了过来，又懊恼自己别无选择。
回想起种种和逝水相遇后的点滴，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好多年。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嬉皮，变得有情，变得有所牵绊。
但是这样的自己让他感觉有些无力的悲哀。
从来不知道愁是什么的欧阳丹第一次在酒中尝到了愁的滋味。
打更的人已经越走越远，四下里终于安静。
欧阳丹喝完了葫芦里的酒，有点微醺地靠在西窗下闭目养神。
“你和逝水究竟是什么关系？”楚云飞见欧阳丹没有走，便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跟你没关系。”欧阳丹一副不在意不愿搭理的神情，依然闭着眼，似睡非睡。
“逝水是我心爱的女人，你无缘无故抱着她，便和我有关系。”楚云飞仿佛在宣示他的地位一般，给欧阳丹一个提醒。
“是吗？楚公子这几天不是纳妾纳得正欢吗？如何又把逝水当成心爱的人了。”欧阳丹很看不上楚云飞那般举动，心中更是认定他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罢了，对他很是不屑。
“这也与你无关。”楚云飞虽知自己此番举动是有些轻狂，但并不愿对一个陌生的情敌多做解释。
“不见得，因为我喜欢逝水。你现在妻妾成群，不配说你喜欢她。”欧阳丹一点都不避讳，干脆把事情挑破说。
楚云飞明明知道欧阳丹看逝水的那种眼神就是喜欢，可还是不愿欧阳丹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说穿了。这明显是在挑衅。
“你不过和她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吗，就如此轻易地说喜欢，未免也太草率了。”楚云飞仿佛是在对欧阳丹做再一次的宣告。
“我也许不了解她，也没有你和她之间的牵绊多，但是如此了解她的你，伤她也是最无情。你还有何颜面在这里对我说这番话。”欧阳丹有些为逝水打抱不平的意思，明明不愿意，却仿佛在把逝水往楚云飞身边送一般，心里一点都不是滋味。
楚云飞不再说话，欧阳丹字字句句都让他感到惭愧又不愿承认和面对。其实他自己也有委屈，只是在如今的逝水面前，那都不是什么委屈。真的是自己太欠考虑，太浮浅草率。
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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