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党招妓行为收敛,且与傅箫走动频繁,窃以为太子储君之位似是不稳,周贵妃或有孕。”
这一天的午后,日光正盛,雍王府的书房里头,雍王正长身立在桌案前读信。他手中素雅的花笺上是利落的字体,笺尾印着个小小的葫芦模样的章子。
这是陆诗酒自己雕的印章,雍王很熟悉。她写在笺上的这几句话没头没尾,雍王却从中看出她的敏锐来。周贵妃有孕的事情,宫中的消息经了胭脂递到自己的长随邱行那里去,那天在倚红楼,邱行虽进来告诉了自己,可他却再未同陆诗酒提起过。
却是叫她自己猜了出来。
雍王伸手抚了抚那葫芦模样的朱印,眉目间露出点笑意,语气带着骄傲:
“这丫头。”
赞许之后便是皱眉。
陆诗酒对朝局走向把握得非常到位,这固然很好,可是她这种近乎直觉的敏锐,却不是他想要的。
“燃了吧。”雍王低声吩咐。
侍立在他身边的长随邱行闻言,从怀里拿出了取灯点燃递给他。雍王将手中花笺靠近取灯,看着花笺燃烧后的灰烬一点点落在痰盂里,眸色深沉,半晌未置一词。
他摆手示意邱行出去。
邱行无言施礼,安静地躬身向外退去,正欲掩上雍王书房的门时,忽地袖子被门外一人扯住。
邱行眉毛都没皱一下:“放开。”
他掩上门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雍王的侍妾常清欢正扯着他的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常清欢如今二十有五,年纪已算不得小,但是当年陆诗酒没被胭脂和雍王捧起来之前,她才是京中最有名气也最有脾气的头牌。
陆诗酒打十二岁起在倚红楼渐渐出名,常清欢便在雍王授意下收敛起锋芒,前两年她入了雍王府,成了雍王名义上的侍妾,却仍旧与倚红楼有着消息往来。
常清欢放开邱行,眉眼弯弯地笑:“又是拉着个脸出来。王爷也不常骂你,你怎的每天还是没个笑模样。”
邱行瞥她一眼:“你别笑太大声。王爷心里不舒坦,你不要吵到他。”
常清欢疑惑:“怎么呢?往常酒儿送了信来,王爷不都挺高兴的。”
邱行道:“周贵妃有孕的事情,王爷还瞒着陆姑娘没说,却是让陆姑娘自己猜出来了。”
常清欢“啊”了一声,不说话了。
皇帝子息不盛,当今太子是王皇后唯一的孩子,也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儿子,他顺顺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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