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律师向温柔告辞，“温姐姐，再见啦。”
温柔帮她抚平衣领的褶皱，“到家给我短信。”
“知道啦。”米律师做个鬼脸，再没有刚才的冷峻和严肃，“你好啰嗦哟。”
“去你的。”温柔笑骂，“快走吧。”
等出租车走远，徐思远说：“她是谁，你和她很熟？”
“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妹妹。”
徐思远说：“你真是孤儿？”
“你真是……”温柔无奈笑了，“你陪我坐公交车吧。”
即使在徐家最落魄的时候，徐思远也有司机接送，这是他头回坐公交车。下班高峰期过后，车里几乎没人了，两人找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温柔把头靠在徐思远肩上，像对普通情侣。
徐思远身体一僵，朝周围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放松。他握着温柔的手，端详着她的手指。
“我很小的时候就想，以后一定要和男朋友这样坐公交车。”温柔说，“今天也算实现愿望了。”
徐思远低头看她，只能看见她颜色很淡的唇。
他不了解温柔。
温柔像个谜，他看不懂也猜不透。他一早便知道她的温柔和善是假装的，却不清楚面具背后是张什么样的脸。他说：“为什么帮我？”
“我没有帮你。”温柔说，“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在一起。”
徐思远说：“不会影响警察查案吧。”
“不然怎么说呢。难道真的告诉警察你去找公司违法经营的证据？然后怎么办，把证据交给他们？公司现在可是你的。”
徐思远想了想，哑然失笑，“真是世事无常。以前我发誓毁了公司。现在倒好，我是头一个想保住它的。”
温柔也笑，“我早说过，誓言是最没用的。”
想钱想疯了是什么意思？不同人有不同的解释，放在孙律师身上，立即让人想起那存款少的可怜的账户。
峪青池说：“还是查不到财款流向？”
老赵毛了，“不是查不到，是很费功夫。要等一段时间，等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知道知道。”峪青池赶紧安慰，“得等到什么时候。”
老赵泄气，“不知道，快的话几天，慢的话十几天。”
峪青池叹，“花时间也得查。”
王侯拉她到一旁，“你再跟我说说，温柔是怎么说的。”
峪青池便又说一遍。这是第三遍了。但她没有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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