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废物

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织活，心疼的看着衣裳破旧的两个小孩，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但是很快被女子掩埋了，女子对着夜姬歌和夜宸璃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夜宸璃和夜姬歌也不扭捏，来到女子怀里，静静感受着女子身上传来的温暖。

“歌儿，璃儿，今天去测试如何了？ 宁伊瑶温柔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传来。

夜姬歌眉头微微一皱，今天正是因为去狂庙里测试，出来才被那群小孩子欺负了，因为夜姬歌和夜宸璃测试的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夜宸璃和夜姬歌沉默了，她们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对他们的期许有多高，可是往往现实是残酷的。

没有得到回答，宁伊瑶便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低低的叹了口气开口“歌儿，璃儿不要灰心，等明年我们再去测试。

“娘亲，我们不测试了。 夜姬歌轻声开口，就怕伤害了眼前脆弱的女子。

每一年的测试都要花费大量的金钱，而这些金钱都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日夜攒下来的血汗钱，他们不想再挥霍这些钱了。

宁伊瑶身体一僵，脸色的表情千变万化，不知道是对夜姬歌他们的失望还是对自己懦弱的痛恨。

“歌儿，璃儿，你们是不是又被村里的孩子欺负了？ 宁伊瑶没有斥责夜姬歌，而是伤心的问道。

“娘亲，没有呢。 夜姬歌回答的小心翼翼。

“歌儿，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如果不是被欺负了，你们这一身衣裳的破旧是怎么回事？咳咳…… 宁伊瑶的语气突然重了起来，一脸的愤怒。

因为太过激动，宁伊瑶猛然咳嗽起来。

他们的衣裳都是别人不要的扔掉的，是宁伊瑶拿回来缝缝补补才给他们穿的。

一旁的夜宸璃见状立马开口“娘亲，是璃儿不好，是璃儿调皮想上树给妹妹摘点水果，却不小心摔了下来这才拉扯破我们的衣裳。 一双小手在宁伊瑶背上轻轻的拍着。

宁伊瑶一愣，随即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夜宸璃“可有哪里受伤了？ 双手握着夜宸璃的小肩膀。

夜宸璃淤青的肩膀一阵疼痛，微微皱眉，但又很快掩饰了过去，夜宸璃摇了摇头，不舍得让眼前的女子担忧。

“璃儿，下次可别这样调皮了。 宁伊瑶心疼的抱紧眼前的两个孩子。

屋里一片寂静，正当夜宸璃他们以为宁伊瑶睡下去了，却不想几颗晶莹的泪珠砸落了下来，拍打在夜宸璃和夜姬歌那脏兮兮的脸庞上，那炙热的泪珠似乎要灼烧夜姬歌和夜宸璃的心，让夜宸璃和夜姬歌前所未有的心疼。

“娘亲，不哭。 夜姬歌小小的手掌抹去了宁伊瑶脸上的泪珠。

“歌儿，是娘亲对不起你们，是娘亲没有本事。 宁伊瑶一脸的痛恨，她痛恨自己的懦弱。

怪她太过奢望那个男人的爱，所以才会跟随那个男人的身边，却不想，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一开始也只是贪慕她的容貌而已！

宁伊瑶本是青楼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得到帝都许多权贵的垂爱，却不想最后会为那个男人着迷，所以才有了如今悔恨的结局。

“娘亲，歌儿和哥哥会努力变强，会好好保护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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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歌认真的说道。

夜宸璃同样握紧了宁伊瑶那双变得粗糙的双手，给足宁伊瑶安慰。

宁伊瑶愣愣的看着眼前两个突然变得成熟的孩子，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是她没能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生活，却让小小的他们便如此懂事！

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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