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山不禁哈哈大笑。
“小黄楼？白若兰那般自命高洁的人，怎会给她山庄中的楼宇取个如此低俗的名字？”
洪念真也忍俊不禁，“据我所知，若兰姐那儿最好的七幢别墅，分别以赤橙黄绿青蓝紫命名，只不知具体都叫什么……”
陶五儿说：“难道分别叫作：小赤楼，小橙楼，小黄楼，小绿楼，小青楼，小蓝楼，小紫楼？”
李千山笑得更响了。
“黄员外，幸而你不住在小青楼里！”
黄员外愣了一下，也大笑起来。
“白老板当然不会这样取名。小黄楼么，只是我对那小别墅的爱称。它的大名叫作黄绮。其它六幢别墅的名字，分别叫作红云、橙纱、绿罗、青霞、蓝锦、紫绫。”
众人又笑了一回。黄员外再次提及陶五儿的刀功，又拿出一锭金子交给洪掌柜，只说日后会常到陆家庄吃饭，别无他求，只想去后厨看看五儿切菜。
“这个……”
洪掌柜看到金子，两眼发亮。
这一回，轮到李公子瞪她了。
“若是看在金子的份上，连酒楼的规矩都不要了，那我也算是认识你了。”
洪念真说：“黄员外，李公子说得不错，别说我们陆家庄了，就算一家小饭馆，后厨房也是闲人莫进的。你这样，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她终于把目光从金子上挪开，转向五儿。
“五儿，事情既然由你而起，你来决定吧。”
陶五儿赶紧推辞道：“其实这只是个误会。”
她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的刀功很一般，别说洪掌柜了，就连一到十二月，我也比不过。我……”
黄员外打断她，“谦虚过分就是骄傲。”
五儿说：“可是您夸我夸得太狠，也让我觉得您在骂我。”
“我夸你可是真心实意！”
“可我的刀功并没多好！”
“快刀手！削肉如泥，闪电般的速度！这还不够！这样的快刀法，我黄某只听说过，今日头一次亲眼目睹，你还不让我夸？”
他的脑子里再次回想起五儿在栖霞山庄时的风姿，激动不已，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隔壁包间的人，耳朵竖起，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五儿起身，拱手道谢。
“洪掌柜，黄员外，李公子！没别的事情，五儿先告退了。宝胜还等着我跟他一起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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