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芳还想争辩,程岳握紧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气不忿,可咱们金玉一般的人,如何与她那样瓦罐般的人物计较?为碰碎她,弄伤自己,值得吗?你便不想着你自己,也想想你爹娘,想想你祖母,还有你的弟妹,你要他们背负着那样一个不堪的亲娘,过一辈子吗?”
确实。
若把辛姨娘处罚得狠了,难免引起世人猜疑。尤其还有个辛升乾杵在王府里呢,就算再没存在感,毕竟有这么个人。
万一闹大了,爹娘定要落个治家不严的名声,而顺哥儿和萍儿就更难做人了。
宁芳生气的又想去捶床,却被程岳包裹着小手,拉到自己胸口,“你若实在生气,捶我就好,别伤了自己。便是断两根指甲,我也是心疼的。”
宁芳给他这一说,心口只觉又酸又暖,怒气忽地消散,人也软和下来。随即撅着小嘴,依偎在他胸前,“那我要把辛姨娘关到你京城的庄子里头,你再不许拦着。”
“好。不拦着,我还派人帮你守着她。”
宁芳诧异了,“你不怪我任性?”
毕竟辛姨娘是宁家妾室,她一个出嫁的女儿弄到夫家地头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可程岳轻轻一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手上,极痒,却让人舍不得拿开。
“在江南,常听乡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了我,仗着我的势,又有什么错了?便是任性些,蛮横些,无理取闹些,可只要我的王妃高兴,本王只有跟在后面摇旗呐喊的份,哪里敢拆台呢?”
他低声说完,还吻了吻宁芳的指尖。
宁芳如被烫到一般,顿时羞红着脸,想缩回手去。
可随即却被人抓着手,俯身追来轻轻的一个吻,落到她的面颊。
“现在,不生气了?”
宁芳羞极,佯怒道,“走开走开!我生气着呢!”
又是轻轻一吻,“那这样呢,还生气么?”
宁芳也不知怎地,忽地心慌起来,连口齿都不伶俐了,“你,你快走开……”
那虚弱的尾音里,隐含着一丝颤抖,程岳笑了,“王妃这用完就扔的脾气,可真是要不得。”
他看宁芳被逗得有些发急,正想收手,谁知宁芳扭脸犟嘴道,“我,哪有……”
二人一时不妨,竟是碰了个正着。
唇,
与唇。
程岳心中一动,宁芳更是动都不敢动。
原本就高热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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