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清浅的冷香,夹在轻轻吹拂过来的北风之间,氤氲幽浮,萦绕鼻尖,乍一闻到只觉着清凉透骨,让人神情为之一振,驱散掉阳光照在身上而勾起的那一份困乏,鲁逢月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与身旁的张家姑娘说话,她昨夜歇的迟,今日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各府的夫人们由她娘陪着,而这头便是由她坐这东道接待一二。
亭中正是语笑嫣嫣,数名穿锦披绫的姑娘围坐于内,说话顽笑。
往亭外望去,下头栽种几色的菊花,正值花期,竞相开放,一片热闹繁盛的景象,这还是些寻常的品种,若要论及名贵的,像是绿菊与墨菊,便要到东面的花房去寻了,这样的地方怕不好养活。
这是鲁府西边的园子,里头亭台楼阁,假山叠峦,皆是细心布置,还有方不小的池子,引取运河的活水,碧波荡漾青翠明晰,一顶长桥连通两岸,白石铺就,横亘水面上方。不同于南方园林的精巧,鲁家的园子有着一份开阔与朗致。
亭子周围笼着烟薄轻纱,似有还无的遮挡视线。亭子置于湖边,近水的一面垂着稀疏透光的竹帘,长不及腰,底下垂着两颗镂空刻丝银制香球,为了不掩住花香,没有在里头点上熏香。
张家的五姑娘就倚着栏杆闲闲坐在这靠水的一侧,她抬手点了一下香球,里头摆了一颗铃铛,发出叮咚脆响:“怎么齐家的姐妹还未到,好大的排场,叫我们这么多人等着。”
她这话声音不小,斜对面穿着湖蓝窄袖半臂的姑娘听到,便也应和道:“可不是,一会还要斗诗赏花呢,怎得这么慢。”
“许是路上耽搁了呢。”也有人不以为然,温声劝道。
张如岚讥讽一笑:“齐家到这才多远,能有什么耽搁,难不成是用走着来的?”
她是张尚书的庶女,早先也算得宠,只是后来与正室所出的嫡女闹翻,这才被送回了老家,张尚书惧内,无敢不从,只好私下里偷偷照顾着她些。只因着这一层关系,在这沧州城中的闺秀圈里头便少有敢惹她的。
鲁家的家世倒是比张家清贵几分,只是鲁逢月端庄,不与人争口舌之快,因而两人之间向来相安无事。
算起来也只有齐念与她从来不对付,一见上面就争锋相对,言语相讥。此时的迟到自然是要受张如岚的一通嘲讽。
鲁逢月知道她的脾气,正想委婉描补几句,至少让场面不这么紧张,正想开口,外头候着的丫鬟陈书就撩了轻纱进来,屈膝行了一礼,鲁逢月知道她有事要禀遂朝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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