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又不是白要她的，我们给钱啊。”
裘玉珍很不乐意地看了姜老太太一眼，姜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裘玉珍看姜老太太没有接话，又说道：“妈，你就去问问吧，我马上就要下岗了，还有你儿子单位也要减人，孩子又要上学，这没有钱怎么办？”
姜老太太看了一眼还在怀里抱着的孩子，移开了目光，但是她心里也有些犹豫，儿媳妇说的话也确实是事实。
裘玉珍看姜老太太犹豫，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听说她在王家也不受重视，现在有了身子还不让他们回去……”
“那些传言都是没有影儿的事儿，不能光听传言的，”姜老太太皱了下眉头，“我看王家对她挺好的……”
“对她好到现在还不让她住在家里，让他们在这里租房子住？”裘玉珍不屑地说道。
“谁告诉你他们是租房子住的？”姜老太太很不满地看着裘玉珍。
裘玉珍抱着孩子斜眼瞅了姜老太太一眼：“不都是这样说吗？还有什么隐瞒的？”
“都和你说过了，不要和那些人来往，他们都是……”
“好了，妈，我也不和你争这个，你说是就是，”裘玉珍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去问问他们那个店还开不，不开的话咱们盘下来。”
姜老太太抿起了嘴角。
裘玉珍看着皱起了眉，她缓了语气说道：“妈，你就去问问吧，王家就算是对她好，她有了身子，不是刚好可以在家里养胎，好好做她的王家媳妇，再做这个投机倒把的事情，影响多不好？你就去问一声，说不得人家巴不得把这店脱手呢。”
姜老太太在儿媳妇的劝说下，再次走出了家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再看看不远处的那个槐树，心里五味杂陈。
感觉她与王家的那个妇人在一起聊天，她开导她的情形仿佛还在昨天，结果转眼间她家里就成了这样子。她扶着门走了出去，感觉脚步像是有千斤重。
王幼齐与王幼度两个人正在收拾，再次迎来了姜老太太，看着姜老太太的神色，王幼齐忙上前扶住了她。
“姜阿姨，你快进来坐下？”
王幼齐向王幼度使了个眼色，王幼度转身去厨房端了一杯水出来，王幼齐递给了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机械地接过王幼齐递过来的杯子，怔怔地看着杯子上冒的热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幼齐与王幼度对看了一眼，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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