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我是认真的

“书遥，你的声音，怎么了？”漓渊在附在她耳边低喃道。

书遥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间，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个清晰的想法。

虽然喝了玖璃的药，嗓子已经好了不少，但听起来还是有几分沙哑，以漓渊的性子，必然会询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她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可当他问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说，还是不说？

毕竟她和清芜的那个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且……而且自己和他，目前似乎除了吻过两次，什么关系也没有……

“书遥，”漓渊微微侧脸，唇瓣贴着她的耳廓轻轻摩挲，时不时呼出的热气在耳边缭绕:“我想说的是，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但，我是认真的。”

所以说，他是她能信任的人，对吧？

所以，他是不是在肯定，他们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书遥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说出。

漓渊安静地听着，扣住她后脑的手向下滑去，试探性地勾住她的手指。

一根，两根，最后是十指相扣。

说完之后，书遥将下巴靠在漓渊的肩膀上，与漓渊的手交握的手微微紧了紧。

“你怪我吗，杀死了唯一的亲人？”漓渊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眼里有异样的情绪在汇聚。

书遥错开眼，不去看对方漂亮得仿佛盛满了星海的眸子，“那种情况下，你只能杀他，你没错。”

漓渊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唇角微勾，笃定地道：“你说谎。”

“没有。”

“有。”

“……”

书遥微微蹙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毕竟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提起来干什么？而且，自己对惊寒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何来生气？

若说心存芥蒂的话，大抵是她和清芜的那个赌约，又或许是漓渊授意将玉珩歌炼制成药人的事吧……

毕竟如果玉珩歌没有死，她也不会在这里。

可这件事自己很早就释怀了，不是吗？但为什么现在被漓渊提起来，她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小时候，见到父亲就会哭一样。

可如果他不来见她，她会不会哭？

不会——毕竟自己几乎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

那如果漓渊不提起这件事，她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可是他提起了，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声音被毁时痛苦的场景，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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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奇怪的反差啊……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依赖吧。

因为依赖，才会把自己所有不好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对方面前——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总是习惯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展现给自己最亲的人。

书遥觉得这个问题再争下去实在毫无意义，于是岔开话题：“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我们离开得够久了。”漓渊漾开一个淡淡的笑，眼底却是一片暗色的沉淀。

明天，是他忍耐力的极限，清芜那个女人，他已经忍她很久了。

这次再不处理掉她，还真不是他漓渊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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