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这是什么

温秀秀有些紧张，看短发女孩又看伊一，最后看冉繁阳，“我们要不要回避？

伊一也看短发女孩，“小卓？

一直沉默的短发女孩，抬了抬头，“不必。可以观礼。

庄严又肃穆，有跟随而来的藏民，见到天葬台的瞬间，立刻敬畏的行跪拜礼，模样虔诚而神圣。小卓一直站在最后，看到那些人拜的时候，还是走了出去，极快的跟着行了大礼。

伊一抿了抿唇，“果然不管怎么改变，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得。流的是什么样的血脉，身体会比心里更诚实。

其余几个人都懂她的意思，一声不吭，严肃的看着小卓。只有小吾，远远的站在一边，盯着那几具尸体发呆。

上百的喇嘛，诵读佛法。听不懂，却能叫听的人心态祥和。也许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秃鹰聚集的越来越多，有人不断的在无声驱赶。仪式没有完成，还不能将尸体献出去。

小吾的手冰凉，身体有些发软，很无力的靠在韩良身上，不敢看，不想看，却偏偏要倔强的看完。小卓已经从那批藏民里回来，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女。

整个过程，观礼者静默不语，气氛悲伤而隆重。秃鹰飞扑而上的时候，韩良立刻掩住了小吾的眼睛，狂暴肆虐，血肉横飞。

小吾眼前一片黑暗，也不动，轻轻的眨眼，“韩良，你说如果韩辰被他们抓住，他们会不会也这样折磨他？

她的眼睫毛一下又一下，刮着他的掌心，酥麻又叫人心颤，“不会，小吾，不要胡思乱想。

他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她便不再说话了。手也不往开拉，任由他护着她，为她挡开这血雨腥风。

明明距离的很远，却最后，有人拿大锤砸人骨的时候，小吾仿佛都能感觉到碎骨溅到脸上的疼痛。

然后，她用小手握住了他挡着自己眼睛的大手，轻轻的握着，“韩良，韩良啊，我脸上好疼，好像韩辰的骨头打在了我的脸上。

这怎么不叫韩良心痛！她这样说，完全是在剜他的心肝，叫他不好过！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除了零星的几条断断续续的线索，再没有别的有用信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者，他真的化作一地碎骨。可怎么甘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喇嘛已经走完，只余下少许亲属恋恋不舍，他们对天葬台的敬畏是打骨子里带来的，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后才散去。

冉繁阳他们应该是商量过了，要再往里走一段才回镇里，温秀秀过来问小吾，“要和我们一起？还是先回去？这里可实在待不下去了，到处都是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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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又自己皱眉，“算了，你还是跟着车回吧，刚刚差点都被你吓死。

韩良看小吾，她脸色发白，缓过来，对着温秀秀微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 手里捏着指骨，又想了想，“你们要找的朋友，也是在这里……

话说半截，那边温学忽然就开口，“这是什么？ 有干了的血迹，沾着泥土，诧异，“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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