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突袭的动作没变 但五指却没有继续收拢 手就搭在面前人的脖子上 感受着一股冰寒从掌心渐渐地向全身蔓延。
“哪来这么重的戾气？”那人将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 却没放掉 反而握进自己的手里 “女孩子家家 就算习武也多半是以轻功为主 你到好 练了一身硬功夫 这胳膊绷起来硬得像块石头。”
沈相如松了一口气 没好气地道：“墨空 你怎么来了？三更半夜闯进女孩子房里 挨揍都是轻的。”
他笑了起来 “还想揍本尊 胆子到不小。本尊就是过来看看你 咱们既是同盟 我总该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没听说同盟管这么宽的。”她将手抽出来 翻了个白眼。
墨空却说得大言不惭：“恩 那你现在就该听说了。”
她皱眉 隔着屏风看向外间微弱的烛火 指了指说：“有下人在 你就这样闯进来很坏我名节。”
墨空失笑 “本尊不是逗你 若真让人撞见你我今夜同榻对坐 失名节的恐怕该是我。至少在外人看来 本尊的名节比你重要。”
“哟！”她也笑了 “那你要这么说 我要不坏坏你的名节还真有点儿吃亏呢！”说罢 人往前凑了凑 “墨空 你难道不认为今日这名节不管坏了谁的 比较吃亏的那个都是你？”
他点头 “这个本尊自然知晓。”
她觉得这人脸皮忒厚。
“外面落了个隔音罩 你那丫鬟听不见。”墨空宽她的心 “本尊就是不太能睡得着 左右也无事 便过来看看你。本想着坐这儿看你一会儿就走了 谁成想 小如儿 你这觉睡得竟如此不踏实 才触到本尊衣角就能醒了。”
她怔了怔 有些失神 半晌才道：“许是习惯了随时随地打开全部警惕 所以其实我还真不是触到你衣角才醒的 而是在觉出身边突然有寒气散发时 就已经醒了。”她起了身 自顾地穿起鞋袜 却没罩外衫 就一身白棉布底衣穿在身上 精瘦又利落。“我也睡不太好 正好你来了 陪我去屋顶坐坐吧！”
墨空也跟着起了身 却诧异地问：“为什么要去屋顶坐？你喜欢上房？”
她点头 “站得高 望得远。”
他想了想 问她：“意思是说 喜欢站在高处 俯瞰世间？”
她笑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不喜欢被四面围堵 哪怕是间屋子 也会觉得压抑。”
墨空没再同她争辩 只展开手臂揽在她的腰间 纵身一跃！待她回过神来 两人已经站在屋顶了。
沈相如盘膝坐下来 抬头看向墨空：“你身上很凉 凉得这四周的小兽都不来了。往常我出来转转 它们还能过来跟我打打招呼。可是你看今晚 连只蚊子都没有 全是被你给吓的。”
墨空也坐了下来 就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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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那晚初遇 两人坐在烧毁的纪府门前 也是这般 肩并着肩 就是没有现在离得这么近。“你怕不怕冷？”墨空问她 “如果冷 本尊可以升个火堆为你取暖。”
她笑得肚子都疼 “墨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总不至于弱得连区区冰寒都怕。”
“区区冰寒？”他眉梢一挑 “你自己都说过 这是千年寒毒。”
她点点头 “对哦 千年寒毒 那也是挺厉害的呢！要不你把你的斗篷给我披着吧！”
他没犹豫 当即就把身后湛蓝的斗篷解下来裹到她身上 两只手臂还环在她肩头时 突然听到面前女子小声说了句：“嘘！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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