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宝应像电影回放似的,再现着前日的一幕幕会客场景。这天的后半夜,将入睡的时候,她可以笃定的是——副讲和从前一样,根本对她没有兴趣。那么基本能够认定,问题在司马循子身上。

在昨天之前,她根本没见过此人。难道只能用神经病的特异思维来解释?

不论如何,神经病既不能娶,也不能嫁。

她思无良策,正焦灼着。老天就送来一个救星。

之前九月时,很有点突兀地,阴璧奴曾向爹爹提亲,爹爹没有应口。

乡试出榜前,阴璧奴找了杨子谦。杨三兄看好与阴氏的婚事,数次前来说项,宝应反复斟酌,还是推拒了。她既非心有不足,指望钓更大的鱼;也非一厢情愿地,还思慕着不可能的人。她是个现实主义者,即便伤怀远去的人,也不会自怨自艾,以致错失到手的机遇;也正因为现实,要带身家嫁她的阴璧奴,像从天而降的饕餮盛宴,但肯定是裹了毒的。

现在,她必须慎重考虑这个选项了。

而宝应想到的这人,在此时也是身心俱疲。阴璧奴原以为婚事许有波折,但不会太费周章。没想到会拖沓到如今。他小瞧了杨娘子,到了这一步,他意识到开诚布公的必要了。

阴璧奴正想着怎么登门,这一瞌睡有人递枕头,杨宝应家的小厮来请人了。

宝应她爹没去做木工,呆在院里收拾杂物。宝应与阴璧奴房中叙话,过去大半个时辰,宝应爹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听着房门响,两人连袂而出,虽然面上没有笑意,神态倒还算平和。

扶着檐廊下的门轴,宝立定身体,扭长了脖子,目送阴氏的马车消失在巷尾。天色灰蒙蒙的,萦绕在周身皮肤的空气,是冷冷的湿润;远处的屋檐上,沾着黏湿的薄薄雾气。

宝应一回身,看到故作忙碌的爹爹,像一只勤劳的老家雀,默默无言地守护这个家,又是心酸又是愧疚。

她走近了,脑袋挨一挨父亲,将他手里抹布拿开,放在一边,蹭蹭他的胳膊,嘤嘤嗯嗯着,道:“爹爹,今天吃羊汤吧。”她爹点点头,对她说道:“让阿周再点个碳盆,放在厅里,爹爹给你烤蔬菜,还有榛果子——”宝应低低欢呼一声,小跑着,去找阿周说话。

家里有个羸弱的病秧子,杨家做汤常加入滋补的药材。宝应同她爹,在北三间厅堂坐着,闻见南面灶房飘来的药味,嗯,有党参、白芷,还有桂皮。

这鲜香的肉味杂点腥膻,还有繁复的药食糅合的味道,怪的是,闻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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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女的科举路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老实头儿的春天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老实头儿的春天并收藏寒女的科举路最新章节第34章 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