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自信往往会带来极度的多疑。
而苏寒山这一辈子里,真正信任过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除了当初的连天以外,便是对亲儿子苏洛,苏寒山也总是带着几分保留。
他这一辈子从没有过敞开心扉的时刻。
便是到了人生的最后时刻,面对着沈沉溪之时,他想的更多的,也是如何消除沈沉溪对他的仇恨,而并非只是和晚辈聊聊天。
一言一行,皆有目的。
这是枭雄之姿。
不过,此刻的苏寒山却并非是那个挥兵汉中的曹操,而沈沉溪也不是那个犹如案板之鱼肉的杨修。
应该说,两人的身份处境应该是反转了过来。
沈沉溪不再弱小,而苏寒山也不再强大。
“我当初看走了眼。”
苏寒山布满着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了缅怀和追忆的神情。
他注视着沈沉溪,对其说道:
“你父亲他...出乎我的意料。”
苏寒山好像并忌惮于在沈沉溪面前提起陈平。
而刚刚隐隐有些发怒的沈沉溪,在听到苏寒山这句话后,骤然间冷静了下来。
“可他终究还是死了。”
沈沉溪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阐述某个清楚的事实。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请原谅一下,你的父亲...他最后是在求死。”
求死是一个好听一些的说辞。
换一个同等意思的词语,那就是找死。
陈平当年是自己在找死。
这是苏寒山话里的意思。
而沈沉溪闻言,却并非像之前面对连秋月时的那般,在心中勃然大怒,于面上表露出难以掩饰的阴狠。
因为,苏寒山并非是在羞辱,而是在讲一个事实。
陈平他的确...是明知必死而从容赴之啊...
这是沈沉溪明白的事情。
但他却并不明白,陈平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呢?
艳红的阳光将他右手的食指之间照的越发明亮。
他轻轻将脑袋靠在了微凉的椅背上。
一瞬间,都不说话的两人,使这方空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一老一少,都在不动声色之间回想些什么。
沈沉溪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缅怀。
他的鼻尖,似乎嗅到了某种酱油和胡椒混合的香味。
那是陈平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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