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身边所有的女性都跟小兰一样,前一秒还凑一起东家常西家短的聊呢,后一秒就化身悲痛到无以复加的“孝女”,只差捶胸顿足来表达自己失去亲人的痛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张小蕙苦笑。
她的眼前是两口棺材,这棺材里,装着她的爷爷和后奶奶。曾经活生生的的人,现如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
他们死了,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再纠结有什么意义?
说到底,他们也是她的亲人。
张小蕙把头抵在棺材上,悲从中来,留下了今天的滴一滴泪。
来的亲戚磕完头走了,灵堂里的哭声渐渐小了。
“小蕙,你怎么还在哭?”又是那个堂姐夫的揶揄的声音。
刚刚不哭是失礼,现在哭是不合群,可是,真正的悲痛,又怎么能做到收放自如?
身旁东家常西家短的聊天声又响了起来,张小蕙努力让自己止住了哭,而后狠狠地瞪了那个堂姐夫一眼。
那男人讪讪笑着,把头别到了一边去。
“小兰,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去世的是爷爷吗?”
二平的老婆白雪抢着回答,“可不是嘛,先是你爷爷过世,大家都想着,好了,这下靠山倒了,该好好收拾收拾后妖婆了。没想到那后妖婆命那么好,老爷子走了没多久,突然就一头栽在了地上,再也没起来。”
脑溢血吗?
张小蕙想。
“哎呀,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着至少好好羞辱羞辱那老太婆呢。”白雪捶了捶酸痛的腰,索性躺在了地上,“老爷子在的时候,她可没少仗着有老爷子撑腰来欺负我。一会儿说我瘦得像鬼,看见我就会倒霉;一会儿骂我吃的多,浪费粮食……”
几个堂姐堂妹都附和着白雪,甚至连一向端庄娴静的大伯母也开始说那个“后妖婆”的不是。
张小蕙记得,大伯母可是出了名的孝顺媳妇,平日里,早请示晚汇报,就她往爷爷和后奶奶的房间跑得勤,“阿姨阿姨”的,叫的可亲热了。
此刻,人还躺在她面前的棺材里呢,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说她坏话了。
呵呵,人心,还真是可怕!
“小蕙,这老妖婆以前仗着爷爷,还打过你,是不是?”有人带着“替天行道”的正义口气问张小蕙。
“啊?好像,没有呢。”
“是吗?”那“正义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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