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到木桶里的药汁渐渐冷了下来,我才慢吞吞地起来,旁边原本找的换洗衣物沾了些血渍也不好再继续穿,治好从柜里随意拿了一件披上。头发尾端也湿漉漉的一团粘在一起,倒不如就着去打点清水全部清洗一下。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几颗星星在天上闪着,泛着清冷的光。
水井里的水还是干净的,只不过厨房里还没生火烧不了热水,只能用冷水凑合将就着用一下。
淋上来的瞬间,冷的人龇牙咧嘴的,我才想起是冬季。
强忍着冰冷感洗干净头发,还没来得及拿帕子擦干净,转眼间便结了一层硬硬的冰凌,我捋了捋,地上掉落一大块。
好不容易将头发擦到半干,肚子就响了起来,忽然想起,好像还是早上赶路之前吃了些东西,这会儿师父也应该饿了。
可房里地上的血看着着实有些吓人,还是先清洗一下再烧饭。
收拾了地面又忍不住把衣服洗了晾在外面,在冷风中立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说要做饭,这才急急忙忙地往厨房走。
灶台旁柴火堆的不少,只不过大部分因为前些日子下过雨受潮了,翻了半天才找着一些看看能点燃的。
火折子安安静静地在灶台上躺着,竟和我以前在这里是拜访的位置相差无几。
大抵师父平时也从不烧火做饭吧。
我笑笑,将火折子凑到那些稍细一些的柴火跟前,燃了片刻却又灭了。
有几分恍然。
太久没干过这些,竟连如何生火都快忘了。
以前在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穿的是最精细的料子,吃的是各处进贡最美味的吃食。后来遇到了许意安,身边总少不了一众的奴婢,所有的粗活细活一应都做好不用我操心。
倒是惯出了一身毛病。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自己才能养活我自己,却又不得不把所有都亲自扛起来,自己做饭洗衣忧愁柴米油盐。
毕竟也不是小姑娘了。
外面有风透过窗户灌进来,凉飕飕地窜进我领口。我只得又放下火折子先关上窗。
这么一吹,人又开始咳嗽起来。所幸的是,柴火终于点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趁火势正好急忙再加进去一些,火就呼啦啦地燃起来,也慢慢暖着我的身体。
生好了火,做什么菜又成了问题,师父定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从前我还在这里的时候就经常饿一顿饱一顿的,于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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