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少康答应了我会比小九吃的好以后,我心情大好,人都变得慷慨了起来,觉得相识多年,还是为小九谋点福利好了,于是又加了一句:“小九不喜欢被人管着,你们不要太强迫他。”
他点点头,然后问:“他是小九,那你呢?”
“我是艾儿。”
“艾儿……”他呢喃,睫毛好看地轻颤,“太软绵了。以后你在我手下做事,我赐新名与你。”
我不得不重新跳回那套奇异理论,不解:“我不是要去寒浞的军营么?为什么在你手下?”
默禹显然对我这样肆无忌惮插话有些异动,姒少康却和颜悦色地解释道:“你还太小,去不了军营。这几年你要在我这里学一些东西。”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去军营和小九上天是一个道理,都是太小就去不得的。
然后又想,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插话了,娘亲说过,做人手下,就是被人压迫,如果毫无被压迫的觉悟,就极有可能就此亡故。明哲保身,我乖乖闭了嘴等姒少康继续说。
“你这丫头,眼神亮的如同午时阳光,眸子又像子时天色。”他望过来的眼分明也是浓浓夜色,一两颗星子划过夜空,在须臾间摄人魂魄,他笑道,“从今以后,你在我这里,名为子午艾。”
我沉默不语。
娘亲、小九。对我最好的人都叫我艾儿,可他不愿,他不是我的亲朋好友,他是我的主上。如今他用这般命令式的口吻为我改名,就是在告诉我,从今以后,他为主,我为仆。
我是他的人,连名字都是他起得。
我自己,什么都没有。
我欠他的是在街上偷了他手下的三枚贝币,这个数目,能换数块良田,几十篮黍饼,能让一大家子人交出自己的猪狗牲畜还要磕头谢恩。更不用说,买我和小九两条贱命。
他就算只是个庖正,在纶城致我于死地也是翻手之间,更何况他还是夏后的传人,这人世间至高之位,只有他才能最名正言顺的坐上去。如今他没有追究午时之事,还保我和小九食宿无忧,是大恩。
小小蝼蚁还不起的大恩。
我在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礼节里挑选了一个最虔诚的,起身顿首道:“子午艾拜见大人。”
这一夜,他十九,我九岁。大夏已被寒浞亡国整整二十载。
夜已深,姒少康与默禹并未久留。他们离开不久,一个浑身散发着贤良淑德的女子领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进了门。
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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