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比较喜欢与李陵比射箭、比剑法、比刀法,我的一切都比李陵逊色,但好歹不是太差,李敢来看过我们一次,他看着我,又看看李陵,神情有些复杂。
我想,他知道我曾是霍府的人,与霍去病很亲近,我也知道他是霍去病的从将,我跟着霍去病见过他,他们面和心却未必和,武将,也是有武将不为外人道的心思的。
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霍去病的消息,李陵不出门,我也不出门。管家说自我来后,李陵不那么心神不定了,我听着这话很别扭,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在李陵心中确实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我日日与李陵在一处,我们比从前更熟了些,却总感觉不如从前那般洒脱,无所顾忌。
有时我会怀念我们在郊外策马奔驰的日子,会怀念那个下午,我的糖糕跑不动了,我们便索性牵着马,步行回城。我长久地记得那片悠长的阳光,和被阳光拉得斜斜长长的两道影子。
那弥漫着郊外花香与汗水气息的春日,其实离现在也不过半年有余,但少年人的世界总是匆匆转变,往往三五载,就能颠倒曾经的美梦,踏入完全未曾想过的未来。
我有些小心翼翼,害怕露出这些情绪,怕他以为我不愿陪他,只是可怜他而已。
而我也确实更愿留在霍府,哪怕整日一个人瞎晃,只要在入夜后,能站在院中看一眼书房透出的灯光,便能满足地回房去睡了。
霍去病是我留下来的原因,李陵只是个好朋友,一个我会常常想起,愿与之赛马或谈笑的人。
我没有想过要与任何一个朋友日日待在一起,这让我不习惯,具体说来,在我十五岁的君龄中,从未有过形影不离的朋友,连贴身女官重柔,都只是自觉为我做好所有的事便不再待在我眼前,只在我需要时出现而已。
我整日与李陵在一块儿,他会说:“胡殊,原来你看起书来竟这样认真。”“胡殊,原来你这样爱钻研剑法。”
我不是格外认真,我不是爱钻研,我只是不爱时时交流罢了。
李陵也会抱怨:“胡殊,习武之人有谁会像你这样,每日戌时就去歇息了”。
可我在霍府时,却是到子时才回房的。霍去病,是我想花更多时间去陪着的人,与他一起的时间,我从不会嫌多。
冬日天冷,我坐在檐下,看李陵在雪地中舞剑,寒风吹过时,屋檐滴下的水珠如帘,洒落几滴在我掀开盖的茶壶中。
李陵撇撇嘴:“你倒好生风雅,我在这以剑挥雪,你却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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