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妆捂荷包捂的紧巴巴的,防贼似的直瞅着卫应,剔透的大眼睛里全是控诉和鄙夷。位高权重个爷儿跟姑娘家抢零嘴子,怎么那么大的脸,而且明明该分的赃都分齐全了,这会还眼热别人地盘上的可为什么呢?

卫应不管那个,被她眼神扎成蜂窝也不带理会的,手仍旧递到她面前,“拿来!”

她撅着嘴不情愿掏出个纸包递给他,卫应翻了翻,几张果丹皮,接茬问:“还有。”

卿妆的白眼都要翻到日头底下去了,赌气似的往他手里丢了俩包,一包柿饼一包白糖梨膏,瞧他将信将疑的眼神就抻着袖子来回晃,给他兜脸来两股盈袖香风好证明自己从未藏私。

邻桌的瞧了就是笑,更甚者起哄,“虽说爷们揪细这些鸡零狗碎的成了块顶门的案板子,但好在不怕老婆有气魄,给咱长脸,敬酒。”

吃饭的哄堂大笑,仪渊眉头都拧成一对儿,出了府门净跟这些浑人混迹了,连他都深觉没脸何况是大人,估摸着一时半会就得有场雷霆震怒。

结果一转脸儿,好么,大人将那包梨膏糖推了回去,正和颜悦色地嘱咐:“这个给你留着,明儿再敢买,回去也甭想着领月钱了。”

对面的姑娘委屈的腮帮子鼓成金鱼,不满归不满可识时务,小心翼翼地掰出指头大小的一块搁在卫应面前的瓷碟子里,余下重新包好掖进袖子,生怕他再来抢似的偷摸看一眼掖掖再掖掖。

卫应嫌弃的很,直到用完了饭也没动那块少的可怜的梨膏,领着人奔会馆东南角上的戏台子去了。

孙昭秋末就打这儿没的,出事后松江府将戏台方圆用白绸裹了贴条子,也没人敢来打扫,经月之后层层浮灰呛的很;他当初坐的红罩子官帽椅仍旧歪斜在地上,血业已干涸,留下不轻不重的一片印记。

领路的是同贤会馆的司年董事严式恒,瘦条子脸上一双眼睛精明的紧,即使矮着身子在卫应身边也不显短了气势,他一面走一面道:“孙督宪去的那日小人不在松江,当时是司月董事永兴会的一帮小子前后照看着,云出岫是交卯时进的会馆,孙督宪是申时三刻到的驾,这期间再没来过外人。连申末唱开光戏的红公鸡都是知府衙门的皂隶临时给带来的,那花脸咬口鸡脖子孙督宪就不成了,当时随座的全无察觉,陈府台闻信打会馆外再来人已咽了气,邪门的很。”

仪渊顺势插了句,“什么样?”

严式恒道:“孙督宪偏瘦,方脸浓眉阔眼,耳根有痣,血口子就是打那起的头直至颈下,三寸来长一刀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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