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着叫人拦我,合着搁这儿掉金豆子,怕羞!”

卫应提了袍角挨在罗汉榻沿上坐下,张手要把心尖尖抱进怀里,卿妆力道大的能将他推出城门,一面揉眼一面撵人,“作死的,瞧不见我这模样,快出去。”

“模样,什么模样?”

他捞过她铺在榻板上的柳叶绦,一圈圈往手心里卷,企图把人够过来,“不说我倒忘了,十来日不见,太太就不想我?”

想呐,时刻想的心肝儿疼,话问到跟前心就柔软了,抱着会亲两口能抵消这些日子的委屈;可是眼皮子底下阎王爷正铆劲儿溜达,不能够,她望着珐琅双联瓶成双入对的甚是艳羡,幽幽地道:“我得了瘟,离近了得传给你,见了眼就足了,你走吧。”

说是叫他走,眼神小钩子似的直往他身上瞟,要是真走了,明儿早上开门金珠子还不得满地蹦!

卫应笑,一把抄了她的腰拖进怀里。

她害怕呐,游鱼似的挣,终归不大点的小丫头力道用尽了只能屈服,他将她摁在心口熨帖地叹了声真好,“这两日我见得尽是遭了瘟疫的流民,症候能比你轻了?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抱成堆儿,我这档口走了什么意思?”

卿妆乜眼瞧他,穿的是肃穆的古玄服,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她哼了声返身抱住他的腰,“不会,卫大学士多邪性个人,天底下没有再比你凶恶的,瘟神哪敢近身。”

这句好话说得直捅人心窝子,敢于直谏的吏胥在他恶名昭著的时节成了凤毛麟角,冷不防听了逆耳的忠言别有番趣味儿,他甚觉满意,一口咬住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直臣。

思念和忧心都化在缠绵的肺腑里,她鼻尖下就是他的气息,一寸寸地从心底里暖上来,将连日的压在心头上暗无天日的恐惧委屈驱赶的烟消云散;走可也走得不利索,偏生从眼角眉梢往外发散,一串串的泪抑制不住,她放开他,吁吁地喘有些难为情。

他见了只觉得心疼,挨过去细致地替她吻干净,将她的苦涩吞进自个儿肚子里,感同身受,“我回来了,不哭。”

软语温存最难叫人消受,卿妆挺着脊梁骨硬撑了数日,这会他回来了给她撑起了片天;于是酸楚有了去处,一股脑儿登堂入室,她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他不劝也不阻止,就那么温和地抱着她,手底下刮得是沁人心脾的三春和风,眼睛里的寒意越聚越盛,风刀霜剑里猝然而生的滔天怒火一触即发。

见她最后哭得打噎,卫应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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