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慧盈看着妹妹，“我哪有啊？我不像你，还能在外面结交朋友，我统共这么点生活圈子，上哪儿认识人去。”
“这倒是。”慧茹说：“看来妈还真是偏心，允许我出去读书但对你却不允许，说什么你不适合读书，倒是爸爸开明，请私人教师回家里教你，要不然啊，你还真的会象旧时的官宦小姐那样，不到出阁不能下绣楼呢。”
两姐妹又是一阵嬉戏，慧茹打了个哈欠，慧盈给妹妹盖好被子，慧茹头一偏，倚在姐姐肩头，睡了过去。
慧盈也渐渐睡熟，迷迷糊糊间，她象是做了个梦。
“……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
慧盈睡的很甜，脑子里象是飞进了一个人影，那人步履轻盈，一身艳丽的戏服，挥一挥水袖，风摆扬柳般出现在她面前，慧盈呆呆地走了过去，只见那人转过脸，向她妩媚一笑，慧盈大吃一惊。
那女子眉眼，笑容，就如自己一模一样，可是她的眼神，看着她却充满了无数的温情，仿佛一树灿烂梨花，清幽飞入她的心底，慧盈脱口而出：“妈妈？”可那女子却向她温柔一笑，一转瞬就没了。
慧盈睁开眼睛，外面半轮明月挂在天空，夜色越来越浓，晚风轻拂，树梢轻轻摆动，又仿佛人的心事，若明或现。
她诧异，那人是谁？
慧盈在街上闲逛，看见前面有卖戏票的，她停住了脚。那票贩子眼尖，马上转悠到她身边：“姑娘，可是要买戏票？您看，我这里可是有不少戏园子的票的。”他把手里的一些票展给慧盈看：“梅老板的，尚老板的，看您要哪家的啊？”
慧盈问：“谁的最好看？”
那票贩正色回道：“当然是梅先生的啊！梅先生的戏，那可是响誉四海啊，正好，梅先生今晚有一出戏，叫《祭塔》，演白素贞，这戏票戏园子早都买不着了，您在我这儿还能买上一张……”慧盈打断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梅先生的戏我知道，可我今天不想看祭塔，有没有其他的？”票贩子翻了翻，“还有沈砚秋沈老板的。”
慧盈心里一动：“沈老板的？”
票贩子说：“是，不过沈老板今天没戏，明晚他在天马大剧场有一出戏，戏牌是缇荣救父。说起沈老板，这沈老板虽然是初到上海，不过名气可不小呢，……”票贩子想做成生意，于是在那喋喋不休，慧盈听的向往，真想马上就买戏票过去看，可揣摸一下时间她又犹豫，没有母亲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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