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釉故作惊讶，娇声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柳飞花痛得直捂手臂，死死咬着唇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华裳转过身来，只轻轻一瞥，便知道事实真相了。
她眼神微微扫了扫律釉，叹了口气，回过神走了几步扶起柳飞花，扛着她并排走着。
“很疼吗？”华裳扯过柳飞花的手臂搁在肩上，好在她很轻，整个人放在华裳身上，重量都几乎没多少。
柳飞花咬着唇，含泪点头，她嘴皮也被磨破了一点说不出话来。
“痛就对了，你也该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了。”华裳冲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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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涕，柳飞花水灵的眼睛要看要流出眼泪来了，只得拼命咬着嘴唇，氤氲的眼偷偷望了望天，将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挤了回去。
她记得很清楚，是律釉突然伸出脚绊倒了她。
“我出来没带跌打损伤的药膏，你自己忍着点，快到了。”华裳冷漠地瞥了一眼柳飞花已经肿起来的脚踝，不过她可不想多管闲事，她自己都一堆事忙不过来，没那个大闲心帮多余的人报仇什么的。更何况像柳飞花这样蠢的姑娘………
柳飞花点点头，一只脚蹦着紧跟着华裳，生怕慢了一步再被律釉绊倒了。
————
到柳府后，律釉第一个跑到门口敲门，将包裹递给华裳，故作劳累道：“抱歉啊，十衣馆主，背了一路。律釉实在太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劳烦你拿进老爷的书房吧。”
接过包裹，再用另一只手扛着柳飞花，华裳表示一点都不重！
这些天她都有听乔木的话乖乖训练，所以这两样平常姑娘提着觉得吃力的，在她看来不过小菜一碟儿罢了。
律釉跨进门行了几步，又停住，回头对柳飞花喊道：“姐姐，妹妹就先去你房里把东西取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请了名医来又怎样？柳翰还不是活不过今天？律釉心中微讽，可怜她那个短命老爹，到死都不肯认她作柳府正大光明的二小姐，害得她只能甘于落后柳飞花。
律釉紧紧握拳，既然如此柳飞花有的，她就要一一全部夺走！
华裳扶着柳飞花，正走上阶梯，便远远传来律釉的话。
柳飞花咬唇，咬牙切齿憋出几个字：“好的，妹妹只管取便是。”
她这会似乎有些明白华裳为何要非要让律釉拿那些东西了。
她确实太纵容律釉了………
时至今日，柳家大小姐的面子，因为律釉她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差点连命都豁出去给了律釉，这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
柳飞花双拳紧握，修长的指尖戳破手心，点点血迹自手心落于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道路来。
一时间血腥的味道格外浓烈，华裳皱眉低头看了看柳飞花紧握的双拳，渗出一滴一滴的血迹。
不知不觉间，她好像做了一件好事呢？
柳大人白日里被关在书房，华裳扶着柳飞花，并且在她的指引下，找到了人迹罕至的偏院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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