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寻记出来后,钟晹绥便自然放开了拉着唐缓的手。唐缓五指在半空中轻微地握了握,最后颓然垂下,隐在宽大衣袖中。
钟晹绥本想带着她四处逛一逛,唐缓却没什么兴致,二人便一道回了府。
唐缓回府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给许静心写信,信中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及她想要打听的消息。如何将这信写的既不隐晦又不惹人猜疑,着实让她琢磨了许久。
傍晚时分,唐缓无事可做,便想去书房看看书,进门时恰巧看到钟晹绥倚在榻上,手中闲闲握着书卷,正将刚刚读完的一页翻过。
唐缓与他打过招呼说明来意,然后有些奇怪道:“你八百年才来晏城一回,难道没有人来攀交情?”
钟晹绥并未将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答道:“自然有。”
“那你为何闲在这里?”
钟晹绥总算抬头,“不喜,自然不去。”
唐缓心道,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不是不怕得罪人,有些人,不用得罪也只能是敌人。”钟晹绥仿佛听到了她的话似的,紧接着又接上一句。
唐缓撇撇嘴,怎么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钟晹绥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书。
唐缓转身,目光在书架上溜了一圈,随手拿了一本《祾州记》,看到军防一章时,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被自己收的妥帖的虎符,状似无意地问道:“悫州的兵多不多啊?”
钟晹绥听了这话,目光扫了过来,似笑非笑道:“你担心的事情倒是不少。”顿了顿,“不多,够用。”
“哦。”唐缓依旧将脸对着书本,余光却移到了钟晹绥身上,“到了晏城这么久,你打算何时去提亲?”
钟晹绥翻书的动作一顿,索性将书合上放到旁边的小几上,直了直身,目光扫到唐缓状似看书的脸,幽幽道:“你从哪里听说我要去提亲这件事,便去问问哪里好了,那人一定知道。”
“啊?”唐缓哪里看得进去书,转头看向那人,却听钟晹绥道:“既然能编排出我要去提亲这件事,自然不差再编排出一个黄道吉日。”
唐缓盯着钟晹绥瞧了几眼,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有些不相信道:“这有何不能说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不是说整个璃国差不多都知道了吗?”
钟晹绥起身朝着她走过来,此时夕阳的余晖斜斜地从窗缝漏进,唐缓发现他的轮廓看起来更柔和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落在那漂亮的眼中,绽开在弧度优美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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