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带走了犯人,清理了战场,张让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我没事。”薛嫣说,“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官兵,他还敢溜进来。”
“是我失职。”张让抱歉道。显然下鹿世子的这几个心腹,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玄真,竟敢单枪匹马闯进张家,且完全不曾被人发现。
“他们是什么人?”薛嫣问。
“是坏人。”张让不想多说,“是丞相要除掉的人,你记住这点就好。”
是大哥要除掉的人。
大哥要除掉……那个下鹿世子?
“好。”薛嫣也不过多追问,只喃喃问道,“那你可是真要放他们走?”
“是,我既已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只是需要再等等。”
张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想了,去休息吧。”
这么一顿折腾,府里静下来时,夜已经深了。
天气闷热,薛嫣觉得疲惫,但脑中的神思又格外活跃。
雨终于下了起来,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干脆搬了椅子,坐到走廊里看雨。
——五年了,五年没有回到平城,五年没有回到张家。五年过去,这里的一草一木竟然还是昔日的模样,而人,还是变了一点儿。
尽管极力想要像从前一样言语,可今夜的张让,显然露出了他成熟后的一面——一个战场上历练出的,杀伐决断,坚定果敢的将军。
他不再像平常一样,总是温和地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很多话。
今夜的风里,好像都是戾气的味道。
这让薛嫣忽然觉得害怕,就像害怕她那个高居相位的哥哥一样,甚至害怕到,不敢提出心中的疑问——那个香囊,你,你从哪里得到的?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忘记一些事,但显然没有长到可以让人忘记那样的东西。
五年前,突然被带去洛阳亲人团聚的时候,她在薛驯身上,看到了那样一个荷包,于是软磨硬泡家里的绣娘,想要学着模仿一个——结果自己手艺笨拙,怎么都不做不出个那个样子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了一个更简单的香囊。
那个香囊针脚杂乱,缝线笨拙,以今时今日的眼光看去,只觉得丑得出奇。
——就像今日张让拿出的那个。
就算颜色褪去,形状也不像从前平整,可只远远看上一眼,她便知道那是她这辈子做的唯一的女红成品,那个香囊。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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