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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漏沉淀的都是过往,抹不掉的过往。沙漏能倒回,过去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我还来不及茫茫然旋转,更别提什么头涔涔和泪潸潸。

我记得梭罗的《瓦尔登湖》里有一段大概说的书,父辈经商成功,冲破头颅挤进财富圈与时尚圈,免不得接触文化圈,才发现文化缺乏的缺陷,于是给孩子优良的教育,从小就熏染在文化圈里,这样,一个家族就诞生了。然而,外国人的话写的再有道理,还是敌不过小巷子里叉着腰、说长道短的悍妇嘴里的那句“富不过三代。”我想家道中落的确让我产生了自卑感,因为我到现在还没让宫宸隽发现自己一丝丝潦倒后的迹象,自己堂而皇之地做着鲁迅笔下说着自己以前有钱、儿子当官,实则是个连老婆都没有的穷光蛋的阿Q。

我不敢回家,我有点害怕见到爸爸,也不知道我最终还是选择普通班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上什么班是小,当他已经失去金钱地位的时候,还失去了父亲的权威是大,这般打击的确是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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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八车道的马路,踏着花香走,然后拐进充斥着过桥米线、重庆小面、麻辣烫、沙县小吃冗杂味道的小街。小街的间隙里偶尔有个充满着叫卖声的菜市场和布帘子遮着羞的非法网吧,过了菜市场,就是我们新租的房子的住处,在一楼。

之前那次是晚上回去,小商店和菜市场都关门了,月亮只亮着一半,照着一半的市井气。白天看到这些景象,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我一路秉着呼吸,小口吸气,害怕吸进市井气,就像火场逃生的人,害怕吸进毒气一样。

妈妈在厨房做饭,知道我今天回家,她炒得特别起劲,我跟她打招呼都没看见。我看不见爸爸在哪里。

敲门之后,来开门的是爸爸。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材和气质都缩了一圈。他仍旧穿着以前的名贵西装,只是已衬不出衣服的风采;手上仍带着名表,汗屑却把表面染得看不出光亮来。他的头发一撮朝东,一撮朝西,有的地方像是经历了飓风,回旋着,后脑勺的头发一股子向下,像是睡平了的。他鼻毛往外伸着,指甲里有泥垢,身上还有一些臭豆豉的味道。

开完门后,他没有讲话,甚至没有好好地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旧沙发里,窝进去,和沙发融为一体。

“回来啦?”

妈妈的声音传过来。只是半年,她的无暇肌肤已经被油烟熏得伤横累累,身材也不复从前。她似乎也不似从前爱美了,随便穿着件黄色的毛衣,头发是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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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柳姗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柳姗姗并收藏门·歌最新章节第四十八章 云·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