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华夏族建立的国家来说,最重要的国家大事只有两件:‘祀’与‘戎’。
秦汉两代在礼制上都取法于周朝,而‘周礼’以严谨繁复著称于世。
周礼是如此重要,以致无论是朝廷权贵还是普通士人,在礼节训练方面都常年不敢松懈。所以面对夜半临门的祭祀通知,帝国的官员和贵族们都表现出卓越的礼仪素养,在帝后、奉常宗正还有丞相申屠嘉的带领下,将太庙大祭进行得有条不紊、细节周全。
窦皇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前头被女儿孙女一番寻死觅活折腾得心神俱疲,精力衰弱。一场高规格祭祀下来,虽然勉强支应过去,但等回到长乐宫,还是支持不住了。
“阿母?阿母!”
馆陶长公主见状,赶紧叫过内侍,连抬带抱将母后安顿到榻上。经几个御医汤药针灸的好一阵忙活,总算没出大问题。
看母亲一脸苍白,刘嫖长公主又心痛又惭愧:“母亲,嫖不孝,连累阿母受苦。”
“非也,非也!连累阿母之人非阿嫖,”
窦太后后摆摆手,令所有侍从离开内殿后,才咬着牙对女儿言道:“乃晁错,晁错!厮狂徒,竟敢君前乱言,为祸吾女吾孙……”
馆陶长公主惊问:“晁……晁错??”
“帝傅晁错。”
大汉皇太后把内侍向她报告的天子与晁错的对话转述给女儿听,然后还恨恨地评论,晁聪那老贼,枉费她平日对他那么好,没成想关键时候竟给她女儿上眼药?!
瞧瞧,瞧瞧,说鬼神‘虚无缥缈’,不就是指斥长公主君前扯谎,糊弄圣驾嘛!
虽然不担心儿子真把女儿抓起来问罪,
但在当朝皇帝心里留下欺君的印象,终究是个隐患——须知,姐弟是姐弟;君臣,也的确是君臣。
“呀!晁错害我!!”
长公主听了这话,脸色骤变,人也摇摇欲坠起来;身子一歪,随着声‘噗通’,左侧的凭几就倒了下去。
“阿嫖,阿嫖,”
听声音不对,窦皇太后示意长公主坐过来,又抬手摸了摸女儿明显消瘦许多的面颊,心疼道:“阿嫖,阿嫖……岂可如此?汝若有闪失,将置为母于何地?莫非欲阿母经白发送黑发之痛?”
“母亲,女儿亦知不应如此。”回想前几天的遭遇,馆陶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又后怕又愧疚:“女儿自出世至今,仰父母恩慈,今上怜惜,从无大事可虑……”
“至阿娇突逢不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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