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终于来了!
最近天子在长乐宫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留居未央宫的时候则相应地减到最少。
长信宫的东殿,是按华夏最古老的坐西向东式样建造的,优越的通风和采光条件使其成为长乐宫主人们最经常的起歇处。
拜近日气温骤升所赐,火盆是用不着了。
午后的殿宇内,弥漫着新叶和杏花的清香。厚重的殿门全部大开;只有内层镂花拉门和几道错落放置的大屏风,在虚情假意地阻挡春风时不时的探头探脑。
高位上,窦太后斜靠着凭几假寐。小窦绾则挨坐在皇太后身旁,瞌睡儿连连——估计起先捶腿来着。
另一头,小小的阿娇趴在皇帝舅舅肚皮上,忙着^_^打盹。皇帝陛下半靠半躺,半睡半醒,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女娃娃的后背,慵懒散淡。
这段时间皇帝真的累到了。初战的失利、亲弟弟和周亚夫之间的冲突、初次面对战争的紧张、同室操戈的压力……桩桩件件,日以继夜地消耗着大汉天子的精力。到后来,皇帝全靠天性中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硬撑着。
如今首恶吴楚已败,大局底定,剩下的小鱼小虾只是时间问题。一松懈下来,满满的倦意就铺天盖向刘启陛下袭来,好似总也休息不够似的。
长公主浅眠,早早起了;现在正坐在长子陈须身旁三心二意地翻一本帛画。
皇姐时不时抬头看看母亲、瞧瞧弟弟、瞄瞄女儿,再摸一把儿子,眉梢眼角尽是喜色——梁王的战报还附带一份家信,告诉姐姐“陈硕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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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宦官蹑手蹑脚地进来,轻轻禀告:“陛下,诸皇子皇女请见……进贺!”
帝后还没反应,窦绾倒先一惊醒了,险险跌下台座。
不远处的长公主一把扶住,安抚地摸摸表甥女的面颊,暗地里感叹:‘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小,老一惊一乍的。’
皇太后意气阑珊地挥挥手,完全没起身的打算。馆陶长公主取过只软垫加到母亲背后,让老人家靠得更舒服些。
皇帝倒是想坐起来;可刚一动,阿娇就不满地嘟嘟哝哝,小脑袋更是在大舅爹胸口蹭来蹭去地以示抗议。天子陛下想想就歇了心思:儿女不是朝臣,父子间犯不着那么拘礼;再说了,皇帝也实在舒服自在得很,懒得动弹。
于是,当一群皇家子女进来,看到的就是祖母和父皇一副闲散到极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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