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支鎏金银竹节熏炉,烟雾缭绕……
混合了艾草和珍稀香料的药香气息在汉朝皇太后的长乐宫中弥弥漫漫。
随着气候的回暖,万物催发,各种虫子也多了起来;宫廷里现在都忙着点香驱虫。
昨晚不知为了什么事窦太后能没睡好,早上就不曾起床。天子一知此事,清晨就赶过来探问——所幸老人家只是贪睡,御医禀报并无其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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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欲减撤‘上巳’之贺仪……如故?”
长公主轻描淡写地问自家弟弟,同时举手阻止宫娥奉酒——现在是上午,一大早喝酒对身子不好。
无奈地望望宫人手中装满美酒的莲鹤方壶,当朝皇帝从善如流地接过盛水的兽面琥珀杯,慢慢饮了一口:“然也,战事……尚未靖!”
“正理也!”刘嫖公主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这问题是长公主代后宫女眷们问的。
宫闱中女人多,对上巳节特别看重。不过如今前线还在打仗,皇家也的确不该大兴娱乐。
内室里突然传出些声响。
皇帝抬头,向里面张望:“阿母醒?”
亲随寺人马上动身进去探看;没一会,出来向天子禀告:“陛下,皇太后眠;翁主娇醒矣。”
内室通向外间的纱幔,被掀开了……
“咯咯!咯咯!咯……”随着声声娇笑,只穿中衣中裙的小小身影奔出,连蹦带跳地滚进天子怀里。
入耳,全是甜甜软软的童音:“阿大,阿大呐……”
随后出来的是章武侯的孙女窦绾。窦贵女衣饰井然,头发衣裳纹丝不乱,看到皇帝后立刻恭恭敬敬地俯下身,深深地施礼。
长公主看看窦家的窦绾,再瞧瞧自己的娇娇翁主,对比之下顿时对宫娥们怒形于色——外袍,没穿;头发,没梳;下巴上,甚至还留着那么明显一条水线?!养你们这些人是管什么的啊!!
众宫女全低下头,哆哆嗦嗦谁也不敢出声申辩。
馆陶长公主在那边窝火;大汉皇帝在这里倒是满不在乎,对小侄女不整不齐的外表持无所谓的态度,乐呵呵与小女娃靠在一起有说有笑。
“唔……臭臭!”一只小手捂住口鼻,娇娇翁主指着熏炉向大舅爹抱怨。
“哦?”天子提鼻子嗅嗅,点头表示认可小侄女的判断——要驱虫,就必须牺牲掉香气,的确是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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