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里的细沙,
颗颗粒粒呈一条直线,缓缓掉落;馆陶翁主陈娇心头的愉快指数,也随之不断下滑。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父皇!”
河间王刘德话毕,一礼到地。
“可。”
天子斜靠在舒适的软垫上,称赞了一句。
“父皇,”
背诵结束,刘德却意犹未尽:“然儿以为,《道》中多有怪诞之……”
“阿德,”
皇帝父亲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锐利的目光扫向儿子:“多思不惘,多言……轻妄。”
河间王一缩脖子,退后半步坐到大哥和三弟之间。
·
‘好了,解决一个。’
阿娇翁主靠在天子身旁,很愉快地看着刘德表哥吃瘪。
·····
“阏于……”
天子合上眼皮。
“皇父,臣儿在,”
临江王刘阏于出列,恭敬地向父亲行礼。
“……无名……哦咳……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咳,此两者……”
临江王的语速很快,整篇一眨眼就背下来了。
“阏于,”
刘启皇帝睁眼看向儿子:“抱恙在身?招医师否?”
刘阏于回答:“已用药,当无大碍。”
“嗯,”
定睛瞧瞧儿子的面色,皇帝陛下徐徐点了点头:“可早退安歇。”
临江王急忙拜礼:“谢父亲。”
·
旁边,
阿娇数数沙漏上的刻度标记,
再回头看看那一长溜等候抽查的皇子,皱眉:
哎╮(╯▽╰)╭呀呀!
第一次发现,表哥表弟多也有坏处呢!
·····
“非。”
皇帝向后靠了靠,静下心等待——这个儿子好武轻文,恐怕是要费上些时间了。
“皇父。”
江都王刘非幽怨地望望鲁王,后者向兄弟无奈地摊摊手,表示是父皇不按排行次序来,这,他做兄长的也没办法呀。
无精打采地爬起来,刘非皇子迈步上前,第一件事就是向表妹使劲努嘴。意思很清楚:小妮子让开。我要向父皇行礼,别想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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