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左右,是长信宫最安静也最繁忙的时候。窦太后带了小阿娇在睡回笼觉;窦绾表姐也回房补眠去了。如云般的宫人在长信宫各殿阁之间飘进飘出,无声无息地操持各项事务。
东南阁内,长公主抖抖帛书,随手扔到地上。
抱过大灰兔,刘嫖皇姐懒懒抚着胡亥背上丰厚柔软的毛:“夜半出奔……嗯……游?”两兄弟出奔,这说法怪难听的,还是说‘出游’比较好^_^
家令跪在对面,脑袋压得很低:“是。”
长公主:“世子少君携几多侍从?”
家令的头,更低了些:“无一人。”
沉默,
东南阁里,沉默进行时。
长公主府家令偷偷往上望……
纱帘半挂,挡住大汉最尊贵公主的丽影;只在微风拂动时,透出个一星半点。
“哦!”家令受不了压力,急急说:“启禀长公主:世子与少君,取走库房金帛。”
馆陶皇姐凉凉地瞥一眼自家这位‘得力属官’:这需要你报告?儿子从亲母处拿路费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两小子要是不带钱上路,才需要她操心!
好吧,既然谈到钱,长公主决定还是问问儿子们拿了多少:“几何?”
家令连忙报账:“十金,另丝帛若干。”
长公主两条秀眉一皱,面露不豫,手也停了:这么少?!够干什么?两个儿子打算一路吃糠咽菜地去游览名胜吗?
“嗵!嗵!”乱响,将陷入沉思的皇姐吓一跳。举目,只见家令趴在地上连连磕响头:“卑职防范不力,卑职无能。”
“与汝不干。”长公主挑挑眉,不耐烦地阻止:真是不合拍啊!算了,没办法……
胡亥被摸得很舒服,不甘冷落,胖乎乎的圆脑袋顶顶主母。馆陶长公主轻笑,拍拍爱撒娇的兔子,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条侯世子伤情何如?”
六月的暖风入室,纱帘轻动。缓启处,绛纱红袖,玉指纤纤,皓腕约金环——家令闪了神,有听没懂。
长公主顿了顿,重复:“条侯世子之伤情,何如?”
“啊?!啊!禀,禀长公主,”家令急忙收敛心神,一脸古怪地斟字酌句:“观之,应……无大碍。”
‘也就是说,实际伤得很重咯!不见血,就伤到筋骨了。下手够狠的……’袅娜的身子在引枕深处慢慢挪动了一下。对这点,长公主不意外:她的阿硕连皇家表哥都照揍不误,更何况无亲无故的条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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